第2章 红色数字(1/2)
“小晨，小晨，你快醒醒，你没事吧？”
过了片刻，顾晨渐渐恢复了意识，耳边听见了王主任在呼喊他。
顾晨立刻反应过来，抬起煞白的脸，对着王主任勉强一笑：“我没事，我先走了，谢谢王主任。”
话毕，顾晨再次失魂落魄地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顾晨还是难以接受现实，想要亲眼目睹。
于是，他径直来到了一楼的自助打印机前，犹豫再三后还是输入了身份证号。
看着机器慢慢吐着A4纸，心里既忐忑又怀揣着某种期待。
当打印机不再“吱吱”作响，顾晨拿起报告。
看了一眼后，捏着A4纸的双手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连纸张都被掐出两个窟窿眼。
只见报告上写着“癌细胞阳性，高度恶性”的字样。
“哈哈哈，谁说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我这是直接坐上了直达地狱的列车，窗户还是焊死的那种。”
顾晨站在打印机旁，嘴唇轻颤着自言自语，好似有些癫狂。
“顾医生，顾医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大厅里的导诊护士见状，赶紧跑过来看看情况。
“抱歉，我没事，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
他对着那位年轻的护士妹妹微微一笑，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快速离开了医院大楼。
“顾医生的脸太白了，真的没事吗？”护士妹妹心里还是发出了疑问，可是她已经得不到顾晨的回答。
……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来带来喜和爱……”
“喂，儿子，怎么想起给妈打电话了？”
顾晨无力地举着手机，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一次，顾晨的眼眶湿润了。
“妈，我想你了。”
顾晨哽咽地开口。
“一同，杠！”
“哈哈哈，自摸清一色。”
电话里再次传来老妈的欢笑声。
“喂，儿子你刚才说什么？妈没听见。”
“我说，爸爸他回来了吗，我想你们了。”顾晨抹掉泪水，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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