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冷冷道:“你这孩子糊涂了,春莹不过是一个丫头,魏府这么多丫头,我哪能每个都知道去处。”
林婉娩微微一笑:“魏夫人不知道去处便也罢了,春莹是魏公子的妾室,魏公子难道也毫不关心吗?”
魏老夫人在一旁,听着几人的对话,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她虽然对自己这个孙儿的狂浪行径十分不满,但也容不得外人置喙,冷声说道:“我魏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但也知礼数,懂进退,春莹不过是一个丫头,哪里配做我们宏儿的妾室,还希望林小姐莫要胡说才是。”
林婉娩笑了笑,只是笑意浅淡,眸色清冷,如冬日阶前白霜,随后悠悠地叹了口气,仿佛十分不忍的样子:“老夫人,若春莹只是一个丫鬟便也罢了,只是送到魏府前,我刚为她赎了身,想着让她可以去魏府奔个好前途,谁能想到...”
林婉娩顿了顿,面容重新恢复了平静,走到了两位殿下面前,庄重行礼道:“二皇子、五皇子,不知我朝虐杀平民需要承担什么罪责!”
此话一出,魏宏眉心隐隐跳动,却碍于众人在场,只得生生压下这口气。
魏宏才是真正清楚这件事情的人。春莹被送到魏府,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一味地缠着魏宏要他抬自己当姨娘。魏宏虽然荤素不忌,但也是极为挑剔之人,哪里看得上一个丫头,何况还是自己仇人的丫鬟。
他玩弄了几天便失去了兴趣,丢给了身边的小厮让他像往常一样处理掉,只是不知是谁捣鬼,原本应该在乱葬岗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了自家后院,还正好被人发现。
魏尚书此刻也是脸色铁青,压抑着数不清的怒气。
如此好的日子,皇子公主都到了自己府上,结果却出了这么一件丑事,看着自己妻子和儿子的反应,想必又是魏宏造的孽,可到了如今的地步,却又不能不管,只得死死盯着魏宏,仿佛下一步就要勃然大怒。
二皇子墨祈玉看着林婉娩,脸上露出一丝异色。眼前的女子脸色沉静,漆黑的眼眸仿佛溶洞中最深的一汪清池,澄净清幽得不可思议,看不出一丝波澜,但却又倔强地站在那里,试图为自己的丫鬟讨一个公道。
“我朝律法,若是家主杀死奴婢的,杖七十,但若是故意杀死良民,判绞刑,若是同谋,则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其他参与者,各杖一百。”
那声音极为好听,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男子站在台阶上,身姿挺拔,一身清正冷峻、威严凛然的气度,竟将满庭艳花都压了下去,嗓音如人,不卑不亢,冷硬严肃,像是悬崖峭壁上长年累月在风吹雨打下巍然挺立的岩石。
柔敏公主原本惨白的小脸飞上了几缕薄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林婉娩看到此人,心头微微有些震动,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轻轻眨了眨眼睛。
沈慕青刚从军营回来,便被自己的母亲催促来魏府接回自己的小妹,却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这样一幕。
魏宏🧓仗着自家的权势,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手下的人也是狗仗人势,在街市中欺男霸女,连沈慕青都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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