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翊激动地喊着,将右手拿着的那个空碗猛地往地上一砸。
“噹!”的一声,摔得稀碎。
流光惊了一下,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跳起脚来。
玉娆锦分神,看向浑身淋透的流光一眼,却再度被齐成翊捏住下巴,让她的目光转向自己。
“不许看别人。看着朕,回答朕的问题。”
玉娆锦只皱眉,她厌恶这种感觉,非常厌恶。
“陛下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何须吃哀家的醋?何必拿哀家的女官寻开心?况且哀家是你的继母!”
“朕不要那后宫三千,朕只要你一个回答。朕和父皇不一样,父皇要你,是为了在繁花似锦的后庭添一颗耀眼的明珠;而朕望你,是想要你在后庭一枝独秀,做朕身边的唯一。”
齐成翊说着说着,突然抱住了玉娆锦,不同于之前突如其来的侵犯,他埋首于玉娆锦的肩窝,试图汲取温暖,语气分外可怜。
“这高处太冷,太后,我们是共犯,我们理应互相报团取暖。”
玉娆锦的心一冷。
无穷无尽的绝望席卷而来,弥漫她的心房。
“皇帝无论如何,也不该拿流光撒气。流光没有做错什么,哀家也没有做错什么。”
“你错了!你就是错了!你拒绝了朕,就是错误!朕是皇帝,是天下至尊,你身为后宫之人,即使贵为太后,贵为皇后,也该让朕予取予夺!”
玉娆锦闭上眼睛,痛苦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你回答朕!”
玉娆锦看了流光一眼,和她对上了暗号,冷然开口:“这碗寿面,是煮给流光的。流光生辰,哀家没法为她在宫中大摆筵席,只能给她煮一碗寿面,主仆二人分而食之。”
“流光与哀家情好甚笃!这个理由,皇帝满意吗?”
玉娆锦觉察到齐成翊眼中那一刹那的迟疑,抬起手来,猛然甩开他的手,继续气势汹汹地怒道:“而今日,皇帝无缘无故伤了流光,毁了流光的生辰寿面。身为一国之君,做不到与民同乐,是皇帝错了,只会是皇帝错了!”
玉娆锦愤怒起来,拿为君之道狠狠压了齐成翊一头。但她知道,齐国皇帝从不按常理出牌,她说这话,也无济于事。
但是,这一次,齐成翊却没有继续怼下去。
他扭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一眼跌在地上,被烫疼浑身发颤的流光一眼。
“朕……”
“陛下!”刘大监从殿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哎呦,可算是找到您了!大臣们都在紫宸殿等着您呢!您还是快点回去议事吧!”
——
“疼不疼?”玉娆锦抓着小扁木条,刮了少许药膏轻轻地在流光的脸上涂抹,痛惜地道,“都是我不好,即使成了太后,也还是不能保护地了身边之人。”
“太后不用自责。”流光给予安慰的一笑,“太医刚刚不是都说了,没什么问题吗?擦个把月药膏就没事了。”
“齐国的皇帝,都是疯子。”玉娆锦听了流光的话,涂抹的动作再度温柔了些,“皇帝既然同意了广选秀女,我们可得快些把这个消息传给齐成昭,让他早做准备。”
“娘娘说的是。只是可惜了这碗寿面,原是给魏世子庆贺生辰的,如今全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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