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娆锦从皇宫的密道里出去,去了右相的府上。
宁绍清早就在后门处候着她们了,听到密令好的“三长一短两长一短”的敲门声暗号,他把门打开,将她们迎进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是你们的身份证明,现在你们是两姐妹,长于诸暨苎萝山村,若路上遇上官府盘查,交底此物便好。你们此去塞外,路上诸多关隘,这是通关文牒,上面的名字便是姜九思和姜九辞。”
玉娆锦道谢,跟流光一块儿换上平民的衣服,将自己的容貌复又画的黯淡些,然后将从宫里带出来的两个包裹交到宁绍清手上。
“若齐成翊查到你头上,要拿你问罪,里面的东西可以免你罪责;这另外一个包裹,装的则是子伋哥哥曾经送给我的,不便带走东西,交由你这里保管。”
“别人我都信不过。”玉娆锦说着,依旧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一下包裹外包着的布料。
宁绍清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这两个包裹,抿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他发出一声幽叹。
“小锦,若此去能找到他的尸骨,就放过自己吧。他若还在世,也定然不愿见你活的如此痛苦。”
玉娆锦调皮地笑了笑,怼道:“难道让他魂归故里,不是你的愿望吗?当年你哭着和我一块儿,发誓要报仇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小锦,现在不一样,我们的仇人都已经死了。子伋出征前,我就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的。他在意的,只有你。只有你活得好好的,才不算辜负了他。”
玉娆锦认真地把宁绍清的话听进了心里,不过她却没有回答,她收敛了脸上那难得的调皮笑脸,朝宁绍清和煦地笑了一下,拿起宁绍清为她们俩准备的包裹,拉起流光,朝外走去。
月光打在她的身上,铺上一地流霜。
——
上官美人连连在御书房伺候了五天,每天就是磨墨,加水,换纸,搬奏折……
她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干过这么重的活?每天回到自己宫里,都要贴身宫女苜蓿好好地揉上一个时辰。
她若叫苦,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旁的女人不知道有多羡慕,刚入宫不过几日就连升三级,嫉妒的眼珠子都要滴下来了。
上官美人原本还是开心的,但每日陪着齐成翊,就只做这些事情,也不侍寝,也渐渐有了不甘心。
是她……是她不合陛下口味吗?
这日,上官美人边磨墨边发呆,磨得墨都干了也不加水。
齐成翊注意到了上官惠的异常,将笔放下,转身看着她:“怎么了?累了?”
上官美人突然回神,惊了一跳,慌忙跪下:“陛下恕罪,妾是在想别的事情,走神了。”
“想什么呢?”齐成翊弓起手指,在刚刚那本未批的奏折上敲了敲,左相要为他的三儿子求官,他到底给还是不给。
齐成翊瞧着节奏十分有规律,害的上官美人的注意力又到了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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