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风陪了余玥整整一天。
吃饭时，他细心地为她夹菜，温柔地询问她的口味。
收拾房间时，他默默地整理着她的衣物，将凌乱的物品归位。
哄她入睡时，他轻声哼着她喜欢的曲子，直到她沉沉睡去。
他一刻不离，仿佛要将这些年缺失的陪伴，在这一天全部补回来。
深夜，确定余玥已经熟睡，沈慕风才悄悄起身。
他要去见谢幸歌。
轻轻推开院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沈慕风走到谢幸歌的房间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紧闭的房门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谢幸歌并没有睡着。
她下意识地就明白，门外的人是沈慕风。
她轻轻地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道：“谁？”
“是我。”沈慕风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
谢幸歌的心跳微微加速。
她不知道沈慕风这么晚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谢幸歌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沈慕风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清楚。”沈慕风看着谢幸歌，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幸歌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她隐隐感觉到，接下来沈慕风要说的话，可能会让她感到不安。
“她是……”
谢幸歌出言打断。
“我知道，她是你的青梅竹马。”
烛光微微摇曳，映在谢幸歌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神色。
“没事，我知道，你们更合适。”
谢幸歌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如刀割。
沈慕风的心猛地一揪。
他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不是那样的。”沈慕风急切地说出口。
他害怕谢幸歌误会，更害怕失去她。
“那是什么样的？”
谢幸歌抬起头，直视着沈慕风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受伤，一丝期盼，还有一丝倔强。
沈慕风沉默了。
他该如何解释？
解释他和余玥之间，那复杂而又无法割舍的过去？
解释他对余玥的责任，以及他对谢幸歌的真心？
“世子殿下，我只是一介草民，已经不是你府中的谢幸歌，也不是曾经官家贵女谢幸歌。”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沈慕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无声地碎裂。
沈慕风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想要上前拥抱她，告诉她，他爱的是她，他不会离开她。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迈出那一步。
他欠余玥的，实在太多了。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她不管。
可是，他又该如何面对谢幸歌？
他知道，他的沉默，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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