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衡放下手中的茶盏,扬声说道:“叨扰文大人倒是我的不是了,文大人公务繁忙便去忙吧,我久居殷京,不曾听过新鲜事,不知可否旁听呢?”
文县令自然是无有不应的,这位镛王世子年纪轻轻便已有军功在身,又得今上赏识,可不是京城里那些个只靠父辈余荫的纨绔能比的,镛王又是手握实权的,万万不能开罪!
“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若世子想看,下官可在公堂之上置一屏风,世子便坐在屏风后瞧一瞧新鲜!”文县令拱手笑道。
顾晏衡颔首,“那便有劳文大人。”
文县令内心喜不自胜,像他这样的官员,如何能有机会接触到顾晏衡这样的天潢贵胄?若能得几分面子情,将来仕途也会少诸多阻力。
思及此,文县令伸手请顾晏衡先行,去往的公堂的路上,顾晏衡若无其事地问道:“听闻覃县有一巨富卫家,乐善好施,这可都是文县令的功劳啊!”
文县令连说几声不敢,又叹道:“卫家老爷在世时多有善举,只是好人不长命,几年前行商时被山贼重伤,不治而亡……”
顾晏衡眼神微暗,诧异道:“竟有此事?”
文县令连忙拱手回是,心中疑惑为何镛王世子如此好奇卫家的事……
想着便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世子可是和卫家有何渊源?”
卫家在覃县经营多年,文县令自问和卫家从未交恶,但说到交好也并没有,卫家是商,文县令是官,走的太近未免有瓜田李下之嫌,文县令也不屑折节下交,是以不远不近。
若卫家真和世子有何渊源,自己可真是有眼无珠……
顾晏衡轻声笑道:“我父王的侧妃是卫家女儿的姨母,我此番前来覃县一为公事,二便是受家中长辈所托,来探望一番。”
话说到这份上,文县令哪里还有不懂的?
这卫家可真是不敢让人小瞧啊!有这样一门关系在,竟然在覃县如此低调!
只是可惜卫家老爷早已过世,卫夫人没过两年也追随而去,只留下了一个孤女……
或可让家中女儿打听一番,前些时日还听说卫家女儿与县里的举子刘柏川和离,这刘柏川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文县令思索间便到了公堂,他吩咐人将屏风安置在高堂右侧,又命人搬来桌椅,方便顾晏衡旁听。
上了公堂文县令一眼便认出刘柏川,覃县的读书人虽多,可毕竟不是殷京城,秀才也就那么十几个,举人更是凤毛麟角,刘柏川年纪轻轻便是举人,来日未必不能榜上有名。
文县令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刘柏川此刻站在堂下,只觉难看至极,心里更是恨毒了卫柔!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听咬牙切齿的说道:“学生刘柏川,承庆十年举人。”
另一边的掌柜跪着回话:“小人卫家吉祥首饰铺掌柜李成,伙计小六子。”
文县令心头一跳,卫家……
他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看屏风后的顾晏衡,这刘柏川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何人报官,将事情起因如实说来!”文县令气势威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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