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移,最上面有个货架横向架起来的木板,木板的两端靠墙另有支撑,稳固性很好。
余念有时会想,劳动人民真的心灵手巧,比如爸爸余有量,他能把这12平米的房间最大化的利用起来。不止斜上方的木板上摆满了东西,就连和视线齐平的货架上都满满的。
余念环视一周,脑门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家里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这还只是爸妈的房间,她和小觉的房间也有两面墙也被爸爸用长长短短的木板搭建了一个货架,一面墙是书籍,一面墙是杂物。
“先从哪里收拾呢?”
工程量浩大,万事开头难。
正在这时,踌躇间的余念突然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
隐隐约约的,萦绕在房间里。
这个味道……
是去年被流浪猫尿过的棉被!
去年冬天,巷子附近总有一只又丑又怂的橘猫四处流窜,东躲躲西藏藏。
那只橘猫并不是通体橘黄,鼻头和一边的眉毛上有一小片黑色的杂毛,当这样一只猫看向你的时候,不免又可怜又滑稽。
家里偶尔剩点饭菜,梅秀琳会盛在一个小碗里给它送去。
一开始,这只橘胖子(当然这里的橘胖子要加个引号,也许人家只是毛多脑袋大显得胖)猫猫祟祟只敢躲在垃圾桶后面露出半个脑袋,等梅秀琳走开它才敢夹着尾巴窜到饭碗旁大快朵颐。
一来二去,梅秀琳也有意会给橘胖子留点剩饭,橘胖子也像是找到半个家一般,饥肠辘辘的时候就在余念家附近绕来绕去。
转折就是去年圣诞节落雪的那几天,外面实在太冷了。妈妈下班的时候就看到橘胖子揣着手气质像二舅姥爷一般等在余念家门口,旁边还有两只奄奄一息的大老鼠。
等梅秀琳靠近的时候,橘胖子立即起身用嘴吊起最大的那只要“送”给她。
梅秀琳当然不敢收下这件“厚礼”但最终还是哭笑不得把橘胖子领进了家门。
余念这时已经踩着椅子把那床残留着橘胖子尿味的旧被子拿了下来,即使那床被子妈妈已经洗过晒过多次,可依旧还有淡淡的尿骚味。
去年冬天余念就要把那床被子扔掉,可梅秀琳一直舍不得。
等橘胖子没几天走丢之后,梅秀琳更是有点闻味思猫的意思,更舍不得扔掉那床跟随了他们多年的被子。
据妈妈说,十多年前,爸爸独自一人第一次来南京的时候就扛着这床被子,还睡过大街。
“是有感情了,可是它确实也该退休了!”
家里根本不缺棉被,到时候搬家带太多的旧物也不方便。再说,爸爸现在抵抗力很弱,所有用品包括床上用品干净卫生是第一位。
想到这里,余念卷吧卷吧把它塞到了一个尼龙口袋里,又瞄准了几件破烂的毛衣和袖口磨边的旧衣服,这些旧衣服余念根本就没见爸妈穿过。
“都一起扔了吧……说不定爸妈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些衣服。”
也确实不能穿了。
不一会儿,一个大口袋就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与此同时,医院的病房里。
“有量,小念之前在群里发的啥?咋这么长一条?”
梅秀琳趁余有量沉沉睡了一个小时后现在看着精神还不错,就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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