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陆柏沅这件事上,沈时桉似乎好像从来都不需要等太久。
他喊话着急了,陆柏沅就把整件事提上了日程,当然,不只是结婚证。
但是领证之前,沈时桉还是有些肉眼可见的紧张的。
毕竟这么郑重其事地在别人的见证下和另外一个人绑定人生,这是件大事。
所以自打接受了裴连溪心理咨询之后再也没有失眠过的沈时桉再次失眠了。
他躺床上一直到了深夜三点,毫无睡意,只不过在领证前夕,他回忆了很多。
比如他从前是怎么和陆柏沅作对的,又比如他曾经是如何如何咬牙切齿地想要刀了陆柏沅的。
但其实在曾经那段很长的经历里,他和陆柏沅看似陌生,看似不曾发生过任何故事,但他们隐形的交集是那么多,以至于沈时桉现在回忆起从前脑海里大多也是他的身影。
不管是仇视的,又或者其他莫名的情绪,总之,他们的开始从来不应该是七年后的现在,而是一开始。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将自己最讨厌的人始终放在心里最特别的位置上。
讨厌他,敌视他,但又忍不住想去招惹他,当年的沈时桉,挺奇怪的。
甚至说他曾经在陆柏沅那里感受到挫败之后还偷偷地模仿过陆柏沅一段时间,一直到庞齐问他在装什么才停止。
那时他还觉得,陆柏沅这个人太端了,不太好模仿。
但是他就端了几天就受不了了,陆柏沅却是一直如一的那样。
当然,在他面前的时候,陆柏沅和跟在别人面前还是有些不同的。
当时的他不解其意,现在回看,可能当时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追一个人吧。
想着想着,沈时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在短暂的岁月里,他们曾经发生过这么多好笑的事情。
他和陆柏沅看似短暂的过去,也不止那短短几个月而已。
沈时桉越想脑子越清明,几乎有些兴奋到想起来喝两口的程度。
沈时桉这个人一睡不着了就想在床上闹出点动静,他这刚动,陆柏沅就睁开了眼睛。
晚上的声音有些低沉:“怎么了?”
沈时桉:“你不兴奋吗?”
陆柏沅揉了下他的软发:“兴奋什么?”
沈时桉撇了撇嘴:“咱俩!要领证了!这不值得你兴奋吗?”
“大概是从一开始从来没有预设过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结果,所以对我而言,这不是意外之喜。”
陆柏沅的手还在不断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沈时桉的背上,他说:
“当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感受到了最大的惊喜了。所以之后的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领证不足以让他多么兴奋,让他欣喜若狂的源头,从来都只是他而已。
而这份喜悦,他在这之前已经感受过了。
他说:“睡吧,阿池。”
睡醒之后,他们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关系了。
沈时桉点了点头,虽然理智告诉他该睡了,但多巴胺却致使他不断的在胡思乱想。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