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嫌弃地看了陈旭一眼。
“真是疯了,旭啊,萱草长得虽然美,可你没听见人家说吗,她有了身孕,人家肚子里的孩子是楚世子唯一的骨肉,以后是要回京去的,你想屁吃呢!”
陈旭不乐意了。
“咋了,楚世子都死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这天高皇帝远的,还能管到这头来?驰哥你就看好吧,我非带她回扬州去不可。”
张弛“呵呵”一声,伸手指了指远处的韩俊。
“我瞧你没戏,萱草对那个小黑脸比你好多了。她兴许和顾明月性子相反,顾明月喜欢脸白的,她喜欢黑的。”
顺着张弛的视线,陈旭看见韩俊也坐在马上,不远不近的跟在萱草马车旁边。萱草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却过会就掀起帘子对韩俊说几句话。
陈旭愣了一愣,不在意的摇摇头。
“一个穷当兵的,能跟本少爷比?”
两人又闲聊几句,西北的冷风呼啸,把陈旭戴在头上的帽子给吹跑了。陈旭转身想追,那帽子却被高高地吹起,挂到了一棵光秃秃的杨树上。
“娘的,这风吹的,像在脸上刮刀子似的。驰哥,去跟顾明月说一声,别走了,下雪天的,可以埋灶做饭了。”
张弛吸了吸鼻涕,心有戚戚的点点头。
这西北的天气就是不一样啊,芦牙岭隔绝了北方的冷风,众人一翻过山岭,就感觉气候全变了。
仿佛一夜入冬,再也寻不到秋季的尾巴,空气中飘着雪子肃爽冰冷的气味,跟芦牙县那种秋高气爽的感觉全然不同。
队伍里的都是江南人,有许多人病倒,仆妇们整日熬煮姜汤,就没停下来过。
“行,也走半日了,就去找顾明月说说。”
顾明月的马车缀在队伍最后面,从芦牙岭上下来,就见她整日板着脸,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连谢思远都不敢去打扰他,更别提其他人了。
此时,若是张弛两人见了,定要吓一跳,顾明月竟是满脸笑意。
只不过嘴角咧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身前那人,里头尽是浓烈的杀气,看起来像修罗夜叉一般。
俞白见了,也浑身一抖,哭道:“姑奶奶,我招了,我都招了——别折磨我了,呜呜呜——”
原来每日被顾明月折磨的,正是那处铁矿的管事俞白。
顾明月特意留下他,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押解进京。
“招?我今日都还没审,你招什么,俞大哥快别开玩笑了。”
顾明月阴森森的笑着,伸出手握住俞白的手指。
“俞大哥,你见过徒手拔指甲吗?不用钳子工具,我只用两个手指捏着你的指甲,就能将它拔下来,你信不信?”
“如果你不喜欢拔指甲,拔牙齿也行,只是我嫌你嘴脏,得先拿酒水漱漱口。”
“啊——救命啊,齐乐游齐大侠,咱们喝过几回酒,也算朋友,求求你救救我啊——”
俞白已经吓尿了,鬼哭狼嚎扑过去抱住齐乐游的大腿,涕泪横流。
“我说,我都说——矿产里的兵器都是卖给西北军的,接应的人叫陆弘,如今是宣慰司的敛事。”
顾明月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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