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陆予珩妈妈吧,他让我给你带饭。”小护士将饭盒放下,还检查了一下陆妈妈的针水。
不过怎么是葡萄糖?
“谢谢,我儿子呢?”陆妈妈伸头看着门口。
小护士的注意力从药水瓶上移开,“他说打工的地方出了点事,就先走了。”
“不过你儿子真是孝顺啊,又要上学又要赚钱给你治病。”
听着小护士夸奖的话,陆妈妈却笑不出来。
心头涌上一股异样的慌乱,总让她有些不安。
“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出去,我想安静一会儿。”陆妈妈烦躁地对小护士说。
正在喋喋不休夸奖陆予珩的小护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对方毕竟是病人,还是癌症病人,喜怒无常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听说这家人的丈夫因为欠赌债丢下妻子和儿子跑了,现在全靠儿子一个人赚钱养家。
小护士摇了摇头,又想到那药水的事,抬头想要看一眼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刚走向床边,便被陆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干什么,不是叫你出去了吗?”
活像是小护士侵占了她的领地。
“凶什么。”小护士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从医院出来之后,陆予珩并没有去打工的地方,而是径直回家。
他站在自家楼栋的对面,看着那个早就抛妻弃子的赌鬼父亲鬼鬼祟祟地打开屋子里的门。
在里面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项链,于是又气急败坏地给人打电话。
只是那头的人还没接通,陆父的目光便扫到了楼下停着的几辆面包车。
心头一跳,陆父转身想要躲到屋子里。
但有人快他一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长腿一伸,将要逃跑的陆父绊倒,弯腰抓住他的腿,将人拖了出来。
“你小子,终于出现了,不还钱还敢跑?”
一群人将陆父围住,气势汹汹,还有人手上拿着棍棒。
陆父一见到讨债的人,两条腿便软得像是面条一样,挣扎了半天没能站起来。
他哆嗦着唇,“我没钱,但是我儿子有,你们去找我儿子吧。”
“当我们傻呢,你儿子连给你老婆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为首的花臂将铁棍抗在肩膀上,抬脚踩在陆父的膝盖上,“你也真是失败,自家儿子去爬男人的床给老婆治病,你还有脸在外欠赌债。”
“不是的,不是的,我儿子真有钱的!”
“啊!救命!救命啊!杀人啦!”
棍子在空中抡出个半圆,破空响起嗡地一声砸在陆父身上。
接二连三的棍子落下,混杂着叫骂和拳脚声,将陆父的惨叫压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楼对面静静观察着陆父被打到晕厥的过程的陆予珩将手上的烟捻熄,随后双手抱胸,看着那些讨债的人将死狗一样的陆父带走,这才抬脚往楼下走。
按照上辈子的走向,他是三天之后才去的医院看他妈,对方问了他项链的事,回家之后,他这个爸便上门抢走了他的项链。
他不给,陆父便一棍子将他砸晕。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陆予珩被债主围住,让他拿钱。
他拿不出来,债主便砍掉了他的右手小拇指。
此时此刻,陆予珩再次点燃一根烟,缭绕的烟雾中,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布满了伤疤和老茧,粗糙,但五指都还在。
在医院听到他妈联系他爹来抢他的项链时,陆予珩果断地联系了债主。
陆父很狡猾,不知道躲在哪里,债主一直找不到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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