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不想跟她继续耗下去,说:“你没杀他,那是谁?你再否认,也是没有意义的。”
赵娟直直盯着梁宇,淡淡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话。
“他是,自杀的。”
梁宇和记录员听到这话都大吃一惊,互相看了一眼。梁宇转过眼看着赵娟,暗暗提醒自己,这个人很狡猾,要警惕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极有可能在骗人。
赵娟冷下脸来,继续向他们说起当晚的事,“文正清住的地方我很熟,那天晚上我拿着药去找他,我们总在深夜见面,总要避免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避开摄像头是常事,我从围墙边豁口进小区,沿着墙壁到他家里面。我提着一袋子功能饮料,他一眼就看懂了。”
赵娟的脸越来越黯淡无光,说到她内心不可触碰的柔软处,依旧平和而冷静。
“他问我可不可以拥抱一下,用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其实给了我一个最好的机会。在拥抱的时候,我只要拿起针,一用力,扎进他的后背里,就好了。”
她突然停顿,眼里尽显温柔,“可是我后悔了。我推开他,把针放到了他的书桌上,让他走,出国,马上走。”
记录员手里的笔沙沙响着,叙写这个不可思议的时刻。
“他问了我一句话,”赵娟突然一笑,说:“他问我,他走了,我怎么办。”
赵娟稍稍低了头,笑容更开怀了,像极了一个即将嫁给心上人的新娘才会露出的表情。
当她的笑容落下去,表情变得木然,眼睛深处远得看不见底,只透出一种哀愁的味道。
“我回答不了他。他把针里的药打进了一罐红牛,打开,喝光了,对我说:‘别忘了我。’然后一瓶一瓶地,把那些我想用来掩盖的饮料,喝了大半,我看着他倒下,死死抓着衣襟,抽搐着死去。”
“你也没有阻止他。”梁宇说道。
赵娟慢慢摇了摇头,“我们都明白,事情捅出来,我和他,只有一个人会活下来,或者,我们俩都会死。他替我做了选择。”
记录员忍不住说上一句:“你可真自私。”
“是啊,我可真自私。”
梁宇绷紧了眼,他一方面难以置信,另一方面,又很想知道赵娟接下来的行动,“继续说。”
“我收拾了一下他的房间,粘掉指纹、擦掉鞋印,离开了他的家。我把那只注射器和他打过针的红牛罐子藏到了我家阳台的鞋盒子里,那是他送给我的白网球鞋盒,是家里最便宜的盒子。”
审讯室外的陈伟听到,马上打电话安排人去赵娟家取证。
梁宇抓了抓自己的手,犹豫着要不要问,他想问的问题,实在和他的性格太不搭调了。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样?”
赵娟不禁笑了,她答得很轻柔,很幸福,“大概是因为,他爱我吧。”
审讯完毕,梁宇走出了门,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在门外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只夹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起这一只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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