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挽月的心一惊,飞快地回过头去看,看到的是一块朝着自己飞来的石砚,不偏不倚地,在段挽月手臂几公分处飞过。
石砚刚落地,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就响了起来:“还在外头磨叽什么——给我滚进来!”
段挽月刚想张嘴反驳些什么,可是太阳穴却突然跳了几下,紧接着就是一阵撕裂般的头痛和好几段突然涌了出来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看来这就是原主的父亲了——段挽月撤回了手,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暗想道。
段景阎对原主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也原主身体不会对他的声音有这么大的反应。
“挽月见过父亲。”
段挽月推开竹门,只往竹屋里头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微微欠身,学着原主记忆里行礼的样子,对着竹屋里头的人施了一礼,淡淡地说道。
段挽月虽然是低着头的,但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人微微怔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怀疑:“你真的是挽月?”
段景阎不敢相信,自从段挽月十岁那年高烧退后,就一直都是像个疯子似的,不光没有了大家小姐的风范,总给人惹麻烦不说,还把段府都弄得鸡犬不宁的,要不是因为自己还念念不忘她的生母安氏,要不是因为她也曾经乖巧过,只怕自己也会放弃她了——只是为什么现在……
“如假包换。”
段挽月感觉到了段景阎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正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段景阎,淡淡地回答道,同时也在暗暗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双鬓泛白的原主的父亲。
段景阎看着露出了浅笑的段挽月,神情一瞬间恍惚了,只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段挽月还没有被烧坏脑子的时候,这样安静的她,像足了她那已经去世的生母——这样的段挽月让段景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今天又闯祸了?” 段景阎终于回过了神来,板着脸哼了一声:“倒是别人吓得不轻。”
“挽月也被吓得不轻。” 段挽月冷冷地笑了笑,迎上段景阎那还带着些许怒气的目光。
段景阎的脸色黑到了极点,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景阎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巴掌把段挽月吓了一跳,然后随即而来的怒吼更是把段挽月吓得怔住了,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是眼巴巴地干瞪着眼,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双鬓已发白,吼起来却还是中气十足的父亲。
段景阎看着段挽月那愣在了原地的样子,这才知道是自己过激了,只好把声音放轻了些许,却还是板着脸:“放眼整座府里,谁敢对嫡小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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