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自白(1/2)
我7岁那年,母亲杀掉了父亲。
我永远记得那个画面:父亲仰面躺在床上,母亲依偎在他身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刀刃上淌着血。鲜红的血,一滴滴染红了床单。
“深海……”母亲凝视着我,竟然露出了笑容。
那天晚上,她也死了,不过是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的。警察用白床单将遗体裹起,然后从厕所里抬出来。那时候,我不懂什么是死亡,趁人不注意掀开了床单,当即看到一张青紫色肿胀的脸,眼睛瞪出眼眶,舌头从嘴角滑下。
我晕了过去,一连高烧数天,却可悲地活了下来。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死在7岁,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葬礼上,我被大伯逼着抱父母照片跪在坟前磕头。那时候,我烧得晕晕乎乎,只想回床上睡觉,却被他们抓回来狠狠训斥,还说出了一个惊人秘密。
“你知道我弟弟家为什么要领养你吗?就是没个儿子!白白供你吃喝……现在不用你,什么时候用你?”大伯把我按在墓碑前。
我知道了,原来自始至终我都是多余的人,因为莫须有的理由多活了这么多年。
养父母有两个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两个姐姐。父母在世时候,她们不喜欢和我玩,但表面上还算和平。父母去世后,我们三人相依为命。那是噩梦的开端,无尽头折磨的开始……
她们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呢?是恨我夺走了她们父母的爱,还是把我作为发泄痛苦的工具,抑或是在她们精神错乱时候臆想的对象?
“为什么你得到的爱比我们多?你是比我们多长了什么吗?”
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她们圈养的宠物,在外人面前她们用甜腻的态度“宠爱”我,在家里她们想尽各种办法折磨我。
后来,我长大了,考上了重点大学,终于从家里搬出去。然而,我依旧不敢反抗,甚至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因为那是最原始的梦魇。
升入高中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巨大变化,先是个头迅速蹿高,然后身形逐渐瘦削。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容貌进行过关注,因为姐姐不允许家里摆镜子,而且她们习惯性叫我“丑八怪”。可是,开始渐渐地,我总能感觉周围女生看向我的目光带了几分暧昧。
暧昧,是我后来才明白的词汇,少年的我只觉得那种目光充满敌意,就像姐姐们对我施虐时的眼神。
躺在学校宿舍里,想起那些眼神,我再一次陷入梦魇,半夜坐起来尖叫,然后大口喘气浑身颤抖就像癫痫发作。舍友们无法忍受我的异常,在他们集体投诉下,我搬出了宿舍,搬到了学校附近一个半拆迁的胡同民房里。
民房冷清安静,躺在硬板床上,会有被世界遗忘的感觉。我辗转反侧,寂寞得要命,内心在疯狂渴望着什么。于是,我回家偷走了姐姐的铁锁链,用那东西勒自己,抽自己,只有疼痛才能给我活着的感觉!再后来,铁锁链已经不能满足我,于是,我买了一把匕首……
我的自残行为一直持续了大半年,直到……遇见了那个便利店女店员。
每次,我去买盒饭她总是给我盛的满满的,总是用“暧昧”的眼神打量我。她年龄不大,估计是初中毕业就辍学来打工的农村姑娘,有一双类似姐姐那样漆黑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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