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闵宇赶紧放下翘起的腿,噌地站起来,他用力扇了扇身上的烟味,吸着鼻子来回嗅。
身边跟着的助理都是懂眼色的,顺着大少爷的目光就看见了正在给男人喂酒的沅小姐。
大少爷不是个怂包,越是不该出现的场合,他越是要横插一脚进去。
要出现,而且一定要风风光光出现。
他们赶紧拥簇到越闵宇身旁,一人蹲下替大少爷整理裤脚,用掌心将本就锃亮的皮鞋擦得更亮。一人伸手替大少爷扶正领带,掸去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还有一人将随身携带的漱口水递给越闵宇,后者接过认认真真清理口腔,掩盖酒味、烟味,树立起烟酒不沾的合格良民形象。
越闵宇踢开跪地上挡路的越奉恩,清了清嗓子,步履从容走向夏沅。他边走的同时,边牵起练习多日的微笑,成效不错,看着倒有几分好人的模样了。
夏沅这边,接连给晋昭喂了好多杯酒,正偷看他的反应呢。
只见后者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摆手轻声拒绝:“沅沅,我不能再喝了。”
夏沅很着急的样子,扒拉着晋昭的胳膊,语气夸张又迫切:“啊,哥哥,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喝醉了。”
晋昭指尖一顿,借抬手摁眉的动作遮掩,余光肆无忌惮掠向正朝跟前大步走来的越闵宇。
一段时间不见,越闵宇倒是彻底改头换面了,不知什么时候去烫了头慵懒的纹理卷,这样的造型本该让他看起来像只温顺的动物,可落在那张妖冶的脸上,只觉得很邪乎。
瞥见夏沅漂亮浓密的卷发,晋昭心下了然,索性顺着她来,轻嗯了声,眼神顷刻变得浑浊朦胧。
晋昭撑住额角:“头有些晕。”
夏沅差点就笑出声了,连忙捂住嘴,小心翼翼扶住晋昭的肩膀,她好心痛啊,感觉自己很可恶,这样的场合怎么就把哥哥灌醉了!
奶杏色的眼珠滴溜转了转,夏沅关切道:“哥哥,你喝多了就快回家吧,外面坏蛋多,醉酒很危险的。”
前面那句是她的真实想法。
后面那句是晋昭在她小时候给她灌输的思想。
晋昭婉拒:“不急,我等你一起。”
“我又没喝醉,我才不走。”
夏沅闻言很激动,就差没站起来了,她很想推着搡着把晋昭赶走,别来妨碍她办正事,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坐着干着急,生闷气。
“夏沅——”
越闵宇停在桌前,伸手打了个招呼。
看见夏沅,他的坏心情全没了,发自内心笑得很阳光,身后好似有条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地摇啊摇、晃啊晃。
夏沅灵机一动站起身:“你怎么才来,说好一起去玩。”
越闵宇啊:“什么时候约的。”
“你竟然能忘!”
夏沅气愤踩了他一脚,刚用助理的手擦过的皮鞋,赫然留下一道浅浅的灰印。
越闵宇吃痛,这才反应过来,忽然有些开心,踩脚的小动作只有关系亲近的人才能做得这么自然,夏沅果然在心里给他留了一席之地。
越闵宇嬉笑着讨好:“没忘没忘,那哪能忘,走,想去哪儿玩?”
夏沅为难看向晋昭:“哥哥,我去走走可以吗。”
晋昭面不改色:“如果你放心留一个醉酒的人独自在这里,当然能去。”
越闵宇弯腰拾起剩一半的酒杯,手腕微转,澄澈的液体在灯光下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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