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蕊刻意岔开话题：“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上午一般不是选题会吗？”
“别提了！网站最近和好几个主播解除了合同，这些主播负责的专栏也难产了，其中一个专栏我跟了大半年，大纲都提交了不知道多少版！我真的是要疯了！”
小雯拿头去撞桌子，看起来是真的被逼疯了。
“网站为什么要解约？内容出了什么问题吗？”
“放心吧。跟你没什么关系，因为品行不端。网站也很头疼，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主播，结果一点成本都收不回来。算了，不提了。”
小雯又哀嚎了一阵，把那些主播挨个骂了一顿，才调转话题，和她聊起了网站的八卦。
哪个主播因为标题党太过，被网站处罚了，哪个主播因为数据造假，被网站抓现行了。
小雯说话时眉飞色舞，双手还跟着比划，有趣的不得了，申小蕊被她逗得前仰后合，连插嘴都做不到。
自从搬进槐树小区，她就因“余音”而卷入事件，经常陷入一种身体忙碌、心中焦虑的状态。
但是现在，她听小雯讲八卦，完全当故事听，没有任何产出，也不知道真假，她却产生一种安逸感，让她认为今天的自己和两个月前的自己也没什么变化。
可能从今天开始，我就再也听不见“余音”了，只要找到亲子丼杀人案的凶手，我就与凶案撇清关系了。
这么想着，她笑得更开怀了，小雯以为是自己的笑话好笑，讲得更卖力了。
小雯在她家呆了大概三个小时，差不多到了快中午，小雯才站起来。
“下午还要开会，我先回公司了！”
“吃个饭再走。”
“不用啦！今天中午领导请吃大餐，我要赶回去敲领导竹杠。”
小雯穿上运动鞋，推开门迈出一步，却差点被绊倒。
申小蕊拉了她一把，发现小雯脚边有个快递箱子，小雯跟她说着话，没看到快递。
“吓死我了！你们家这边的快递怎么不敲门啊！”
小雯略带埋怨，但她与申小蕊惊恐的眼神相撞以后，立刻住嘴了。
“小蕊，你的脸色好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申小蕊只是盯住快递，白色的泡沫箱。
冷链快递又来了……
“小蕊！小蕊！”
“嗯？”
申小蕊看到小雯关切的脸，立刻露出微笑，说道：“没事！就是刚才忘了买的什么，不过仔细想，还是想起来了。”
“你买的什么？”
“猪肉。”
送走小雯之后，申小蕊终于敛起笑容。
刚才两人在屋里吃东西大笑，就算门口有人经过，她们也听不见那么细微的声音。
但是在门口的人一定能够听见屋内的声音，小雯抑扬顿挫的说话声，还有她夸张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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