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宁梓落一直看着的，是厉琛身上的那套军装。
她低下了小脑袋，回答很小声，声音闷闷的。
“脏。”
厉琛也和众人反应一样，愣了好一会儿。
脏？
可小丫头的脸蛋明明很白净，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在上面。
厉琛沉默了会儿，暗下在想该如何回答，他又轻声开口。
“落落，你的脸很干净，为什么会觉得脏？”
闻言，宁梓落自己想了会儿，却轻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不知道。
厉琛倍感压力，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但还是不肯放弃，开始小心翼翼的劝道。
“落落，不要总去擦脸，没有脏。”
“不要害怕，嗯？”
宁梓落长长的睫毛扑闪，微微蹙着眉，小脸满是嫌弃和抗拒，甚颇为委屈。
“很腥。”
小丫头安安静静的，抿嘴又不说话了。
电光火石间，厉琛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越发紧皱，脸色也不好看。
腥味？
不停去摸脸的举动，还觉得脏。
应该是开的那一枪，击毙了匪首，人死在她眼前，而留下的心理阴影。
他分明记得，那股鲜血，当场喷洒到了小丫头的脸上……
如今，她所有的动作，和这次抢救的画面如出一辙！
厉琛神情肃冷，大掌微拢，转头无言看了眼宁父，想传达些什么，但对方的眼里似乎也已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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