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言大步跨进屋内,面带威严,眸色凝重,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势让在座的人都为之一怔。
莫要看他平日在孩子和妻子跟前温柔宽厚,可是走出家门,又是另一副模样,尤其是那双深邃凌厉的眼睛,只是轻轻一瞥,便令人脚底生寒。
楚越过去在他跟前求学时,没少挨过他的训诫。
眼下又见到他,竟不由自主生出莫名的畏惧:“先.......先生.......”
迟云儿瞧着爹爹前来也一喜,迈着小步子来到他身旁:“爹爹~”
迟不言朝前迈出两步,将她护在身后:“他们可有欺负你?”
迟云儿朝地上的碎瓷瞥去:“他们想要给我下药,估摸着以为你和娘亲不在京城,便将我卖了。”
“敢卖我的女儿!你们是不要命了!”迟不言眸一抬 ,眸光如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地朝楚越和江氏看去。
楚越身旁的柳秋燕瞧着突然闯入的中年男子,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那日在侯府,她被许氏指出并非侯爷血亲时,因为四周围着的人太多,太过混乱,她一时也没看清从乾州来的这一大家子。
只是迟不言容貌出众,即便人到中年也是俊逸不凡,才让她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
“越哥哥,他当真是迟云儿的爹?”她小声朝楚越问。
楚越点头:“没错,他便是我以前在沧州的先生。”
这些年迟不言一直带着家人四处逃亡,当初楚越求学时,他们的确是住在沧州。
柳秋燕一听是沧州,不是乾州,紧悬的心落下。
这时,一旁的江氏已回过神来,她叉着腰朝迟不言怒声道:“不过是个教书先生,还想要把我们的命!你可知道我身后之人是谁吗?”
她说着,朝柳秋燕一指:“她可是万勇侯府的三小姐!是我们楚家儿媳!你敢对我们不敬,就是对侯府不敬!”
“若是知趣,现在就带着你女儿快点滚,莫要脏了我们楚家!”
迟不言看着柳秋燕,眸光一凝,似笑非笑道: “哦?是吗?侯府三小姐?”
柳秋燕听着他的话,全身不自在,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仰起头应道:“没错,我就是侯府三小姐,我父亲可是军功赫赫的万勇侯,你们女儿想要跟我争,还是先去找阎王重新投胎得好!”
她说着眉尾一挑,露出得意之色。
江氏见有柳秋燕在,也越发嚣张:“怕了吧!我告诉你,今日你女儿伤了我儿也就罢了,要是敢伤着柳三小姐,你们都得没命!”
柳秋燕越说越来劲:“我父亲膝下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身份尊重,哪是你们一个农家之女能比的,迟云儿,你不要以为你父亲来了,就能给你撑腰。”
“今日,你要不乖乖地离开楚家,要不就让我父亲处置你!”
她口中所谓的乖乖离开,便是要让迟云儿留下嫁妆。
江氏跟着附和道:“没错,你在我楚家也吃住了一段时日,总该留点东西下来。”
所谓吃住在楚家,也不过自己出银子买了些米粮。
江氏可谓是将厚颜无耻写在脸上。
迟不言高声笑道:“我们迟家的嫁妆哪有留在你们楚家的道理,楚越啊,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就是学会了谋女人的钱财,靠着女人向上爬?”
楚越脸色一红,自觉丢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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