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寅时。
燥热轻褪,凉风习习。
“姨娘,悠然堂那边来报,极公子病了。”阿萍焦急地掀开床帐。
“绝对是文氏干的。”槐叶心中烦躁,一直在闭眼浅眠的她坐起身,忙唤小丫鬟过帮她绾发穿衣。
因事情紧急,她匆匆绾了个松散的发髻,随意套上件衣裙便赶往悠然堂。
然而那边,文沁娘早就到了,身边还围着卢直、卢嫣兄妹俩。
“阿娘别着急,弟弟肯定会没事的。”卢直乖巧地捧着药碗,方便生母给弟弟喂药。
“但愿如此吧......阿极才多大,就得了风寒,烧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是痛心。”文沁娘哽咽着,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鬓边的几点素白杏花在这样的映衬下,更显得她有扶风弱柳之姿。
槐叶见此,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句。
呸,装模作样!
“阿极还好吗,怎么突然得了风寒?”槐叶叫来乳母询问,又唤来府医问过小儿生病的诸多事情,无比用心。
“袁姨娘,弟弟正病着,您是否能小声些,好让弟弟养病。”卢直走出内室,拱手说道。
“我是为了阿极的病情考虑,总该问清楚。”槐叶目光不善,意有所指,“之前我照顾阿极那么多天,他从未生过病,结果今日他忽然大哭之后就生了大病......”
卢直不甘示弱,顶嘴道:“姨娘什么意思,可要把话说清楚。”
“直公子,您还在家学里住,明天要早起读书,还是先回家学吧。”槐叶心烦意乱,还想再争辩,幸好被周乳母及时打断。
“世子来了。”周乳母提前进屋来,示意槐叶噤声。
“阿极呢,我看看。”卢静之因为要处理公务,宿在了外书房,晚些才知道。
槐叶刚要开口,却听文沁娘轻轻出声唤道:“是静郎吗?静郎你终于来了,我们的孩子生病生得好痛苦。”
她语气悲凄,伴随着连连啜泣,勾得卢静之急忙撇开槐叶走进围屏内。
“夏日天热,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得风寒,是不是乳母照料不尽心?”卢静之站在床榻边,一股怒意涌上眉宇。
“我也不知道,听说阿极病了我就赶来了。我一开始还没着急,以为槐叶消息灵通,能快点赶来。”文沁娘哭得梨花带雨,又怕眼泪打湿襁褓,便把卢极交给乳娘抱着。
“世子,是妾身疏忽了,菡萏阁离这远,等来的时候文姐姐已经到了。”槐叶自知落了下风,柔顺地认错道,“若世子因此惩罚妾身,妾身毫无怨言。”
卢静之看她神色愧疚,便说:“你用心照顾阿极,有目共睹,我怎么会罚你呢。”
“可是......袁姨娘刚刚还说...好像想怪罪阿娘。”卢嫣在兄长卢直的指使下慢慢出声道。
“你说什么了?”卢静之闻言眉目一凛,质问槐叶。
这时,冬雪气冲冲地开口道:“袁姨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照顾极公子时什么事也没有,但等到姐姐看了极公子一下,极公子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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