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蕴换上件端庄的雪青色缕金广袖绫衫,下配鹅黄绣团花魏紫罗裙,外披素纱帔子,并在发间又斜插上一对嵌螺钿牙梳。
“走吧。”
她叫上舒云,前往乐安县主的住处清宁居。
乐安县主是皇叔楚王之女,乃当今陛下元泰帝的亲堂妹,素来要强高傲,喜爱钻营,实在是个难缠的人。
若非这几年,谢和蕴的生父谢仪官运亨达,县主才不会变得慈爱。
“儿媳来了,快坐吧。”乐安县主正坐在廊下修剪花枝,见谢和蕴前来,便笑着向她招招手,“惊蛰,上茶。去拿之前我入宫时,贵妃娘娘赐给我的紫笋茶。”
谢和蕴闻言轻轻福身,感叹道:“阳羡紫笋是贡茶,难得的东西,多谢母亲疼爱。”
“一点茶叶而已,算什么呢。”乐安县主放下铜剪子,握住她的手,“手有些凉,虽说现在开春了,但你也要注意身子,千万别贪凉。”
这会,县主屋里的一等婢女惊蛰带人端着茶回来了,接话道:“夫人不知,县主这几日总念叨您呢。说您身体弱,怕您再犯了病,命我们赶紧把补品找出来,想给您送过去。”
“母亲多虑了,我哪里就这样娇弱。”
见惊蛰如此讲,谢和蕴便也承应下乐安县主的慈爱。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从前她十四岁刚嫁进来时,父亲只是一介下州司马,远在西南。而她早逝的生母虽说也出自皇家,但实乃远亲旁支,和县主的出身没法比。
所以县主待她很是冰冷,还常常叫她去立规矩。
若非有晋陵侯之母、崔老夫人这位祖母护着她,县主只会得寸进尺。
然而现在八年过去了,眼瞧着她父亲简在帝心,乐安县主便赶紧扮起好人,想借助她父亲的势力。
“我那的补品是吃不完的,哪怕全都给你拿走我也舍得。”
乐安县主携着谢和蕴去屋中坐下,指向一堆箱笼道:“阿静外任县丞回京,心里想着你,给你送了好多东西来。”
其实以世子卢静之的出身,哪怕科举成绩平平,也能有个七品官当。
但他讨厌谢和蕴,不愿留在京中,更不想被人说靠着侯府势力,便一犟到底,自请外放去做正九品的县丞。
可惜却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弄得他兜兜转转三年,半点大事都没做出来。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世子能想着我了。”谢和蕴放下茶盏,说些面子上的话。
“阿静心粗,但人总要长大嘛。我看这三年过去,他好多了。”
乐安县主努力夸着自己儿子。
语罢后,她命洪嫂子带了两个婢女把箱笼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挨个呈给谢和蕴看。
却说卢静之也算下了血本,里面有颜色澄澈的红宝石、绣了并蒂莲花样的石榴红绫、垂挂着淡黄穗子的竹骨绢扇、装在小瓷瓶里的各样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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