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不要命了(1/2)
不同于市集上的嘈杂，作为重灾区的码头状况更加惨烈。
残尸遍野。
分不出部位的破碎内脏伴随着髓液鲜血洒得到处都是。地上，马车上，木船上，屋顶上，垒成小山的麻包上，
被毁了一角的断壁残垣上……
歪在一旁的马尸，肚子上被撕裂了一个大洞，肠子都掉出来了，仍在冒着血。
面前的一切宛如屠宰场。
王不二跟在程大屠户后面，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般景象。
平时在现代玩的看的，终归只是二次元的产物。当血腥延伸到了生活中，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少年，任谁都一时难以适应。
马尸边散落着一个圆球状的物体，王不二起初还以为是哪家小孩弄丢的蹴鞠。
待走近了，目光掠过。
却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是一颗人的头颅！
头发沾着血污，黏在脸上，圆睁的双眼昭示着死前的恐惧。
他不忍细看，却又没办法移开目光。
这大圆脸，这眼睛，这塌鼻子，都有些似曾相识。
王不二头皮一炸！
他认识她！
这是前些日子买竹笋给了2两银子还吃了他好一顿豆腐的那个胖妞。
如果说之前辨不清部位的尸块只是让他恶心，面前的人头却真正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恐惧和愤怒。
无形的恐惧在空气中凝结，让他皮肤汗毛直竖。
有那么一瞬他想拔腿就跑，回到小岛，回到竹屋，回到爷爷和珍珠身边。腿下却生了根似的，深深扎进土里，寸步难移。
他稳住身形，艰难地开口。
“这就是暴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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