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以后叫公子!”不等崔永说完,苏嘉煜说道。
“公子既然买了他们,签了死契,为什么还许诺他们干够二十年,就放身归还?不怕他们到时候把酿酒的法子卖给别人,或者自己开铺子吗?”崔永不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签了死契,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生死全是主家说了算,不把你当畜生使唤,就已经是主家仁慈了。还身契、改良籍,是万万不敢想的。
“行商各个行业从来都不是独木桥,你见哪个东西,是只一家经营售卖的?
聪明人有很多的,时间长了,别人也就摸索的差不多了。
就连盐、铁,金、银、铜矿,属于朝廷管控,不允许私自贩卖、开采。就没有人偷偷干了吗?
二十年很长了,也可以了,足够一个品牌树立起口碑了。
就算到时候有别的仿酒出来了,也没事,总要让别人也喝点汤吗?”苏嘉煜解释道。
崔永转头看着苏嘉煜,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他今年四十一岁,从七八岁起,在主家就替大管家跑腿。长大之后,当过掌柜,也替主家出门办过差事,打过交道的人数不胜数,可从来没见过做事、想事,这么全面、通透、理性、清醒的少年人。
苏嘉煜久久没有听到回声,转头望着崔永说道:“怎么了?不明白吗?”
“不是的,只是感觉公子对别人太好了!”崔永连忙说道。
“哈哈哈!崔管家可别忘了我姓什么!”
“崔管家可有妻儿老小?”苏嘉煜笑着问道。
“回公子,家中双亲已经故去,婆子在夫人身边当差。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五岁,在清河替族中打理一个小铺子。”崔永回答道。
“以后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只崔管家自己也忙不过来,其他信得过的人也没有。若是崔管家有意,可以写信告知与他,让他来我身边当差,舅母那里我去说。若是崔管家没有此意,那就当我没说!”苏嘉煜说道。
“有!有!有!多谢公子!”
“我回去之后,立刻写信让他来上京城,能在公子身边当差是他的福分。”崔永激动的说道。
“写信之事不急,晚饭不回去吃了。走!我们去太白楼!”说罢,苏嘉煜带着崔永和小槐子往城里走去。
刚走到城里,就看到前方一个摊子前围了很多人。等走上前,就看到一个妇人坐在地上,正拉着一个少年郎,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在低声哭泣。
“母亲不要拉着我,我现在就去京兆尹!”那少年郎一脸愤怒,眼睛通红的说道。
“帆儿,不可啊!你要是去京兆府,告了你父亲。不仅要挨板子,若你父亲被收押,坐了牢,你这辈子就毁了啊!”那妇人身上都是脚印,一脸凄苦的说道。
“毁了就毁了吧,大不了儿子以后不读书了!”那少年郎又说道。
妇人听到儿子如此说,立马站了起来,打了他一巴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早也读书,晚也读书,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不曾落下一日,母亲怎能看着你白白落了空啊!没事的帆儿,母亲再忍忍。等你中了进士,当了官,一切就都好了!”说罢,抱着那少年郎无声哭了起来。
“这位大叔,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苏嘉煜对旁边站着的大叔问道。
“哎!要说这母子三人也是命苦。那妇人一家住在尾巴胡同,旁边的是她儿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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