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又是一片混沌,难得我有那么清醒的时刻。
这一次又失败了,我早就知道会失败的,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纵使所有人都听我的,但只要她们在做事的时候拖着点时间都足够让卫小娘一尸两命的了。
烛火摇曳,窗外北风呼啸,鬼影重重,我又想到了卫小娘绝望的眼睛,我阿娘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吧。
怪我,怪我。
我转头想唤我的女使倒杯茶来,却没想到印入眼帘的却是我在扬州的闺房,苦笑一声,我只能感叹,这个梦真长啊。
那就在梦里再去看一眼阿娘吧,再去抱一抱她吧。
掀开被子我就要下床,谁料腿脚发软一下就摔到了地上,好痛啊,痛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么真实的痛,这么清晰的冷,这真的是梦吗?
我在梦中千百次的重来终于不是梦了吗?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露种这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我抬头看她跌跌撞撞的身影又是双眼模糊。
是我害死了她们,是我罪孽深重。
很快,阿娘就披着衣服过来了,许是没睡好,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阿娘看我的样子,抱着我坐到床上,示意伺候的女使都下去。
“阿娘。”我依恋地靠在阿娘怀里,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阿娘抱住我,片刻温馨之后,她与我拉开距离,认真问道:“卫氏去了,你是又梦见她了吗?”
我脑袋一痛,现下不知道怎么说,真的重来了我反倒有些畏首畏尾起来。
想了一会,我放下捂着头的手,迎向阿娘紧张担心的目光道:“卫小娘只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小娘的面色难看,烛火晃动,阴影晃到阿娘脸上,像人间游荡的鬼魅,可恰恰是她,给我撑起了一个避难所。
我知道父亲为人,若不是阿娘曲意逢迎,我只怕还不如明兰,不知道会无声无息地死在哪个冬天。
“还有一句话是:已往不谏,来者庶几。”我仰起头,故作害怕无知的样子问:“阿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阿娘的脸色好看很多,脸上甚至出现一丝笑意,温柔地解释道:“这句话出自刘弇《伤友人潘镇之失意七十韵》,意思是啊,以往的事虽然后悔了,但仍可以重新开始追求未来。”
我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事这些话都是我自己编的,问题是阿娘你得想明白啊!
“阿娘,你真有文采!”我夸道,“难怪父亲上次说与你既是夫妻也是知己。”
“你这丫头,也不害臊。”阿娘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凉凉的,让我格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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