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噙霜,是个官家小姐,我的父亲母亲很疼爱我,把我当作他们的掌上明珠。
我的母亲是个温柔慈爱的女子,和世上所有温柔的母亲一般无二,柔婉顺从,恭敬谦逊。
她教我绣花作画识字读书,要将我也培养成一个端庄大气,腹有诗书沉静温雅的大家闺秀。
等我长大了父亲就会给我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掌管内宅相夫教子,一辈子和官人举案齐眉,幸福美满。
这是母亲常跟我念叨的,是她能想到对女儿最美好的祝愿,也是我最好最平顺的前程。
我朝重文风,不管是男女老少口中都能吟诵一两句,这样平仄规整朗朗上口的诗词我也极为喜爱。
夏日的夜晚,蝉鸣声声,屋外的栀子香气浓郁,几盏烛火将偌大的屋子照耀的暖黄一片。
父亲靠在椅子上拿着一本诗词,时不时拍案叫绝,与母亲一起细细品鉴这些词话,阿娘则坐在另一边,细细缝补着父亲的外袍。
这样祥和安宁的场景,幸福地让人晕眩。
有时父亲会把我拉到身旁,细细地教导我书上的内容,寥寥几笔绘出了我不曾见过的壮阔,我不免沉浸其间,幻想着云雾翻腾江水滔滔,幅员辽阔的疆域有多少我不曾见过的美景。
母亲的脸上偶尔也浮现出向往之色,父亲是游历过山川的人,他会说他年少时的见闻,兴起时会拿出自己曾经写过的诗词,然后笑着说那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有一份少年心性。
我想出去看看。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亲也告诉了母亲,父亲说等他调任了我们就可以去一个新的地方,那里可能有巍巍高山,也有可能是湍湍流水,总之山河壮丽,哪里都是美的。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母亲,她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泼了我一盆冷水。
哪有姑娘家总是想出门,不安于室,这样的不安分往后哪里有婆家肯要啊。
大家闺秀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绣花弹琴掌家理事,便是读书习字也不该太多,日后能和官人说上几句话就成。
又不是要像男人们一样出去做官,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不如好好跟着母亲学一学,日后伺候公婆服侍官人,教养子女都是女子的本职。
我不想长大了,长大好累啊,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只想一直这么大,能在父母的膝下承欢,父亲会给我带一些外面的小玩意儿,母亲会让人给我做漂亮的衣裳。
可是上天逼着人快速长大,一个平常的日子父亲一夜未归,母亲派人出去打探,是和同僚出去吃酒了,还是府衙的事情太多。
没有人知道,似乎我的父亲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我很害怕,母亲瘦弱的身体颤抖着,她一生都活在一个又一个后院里,从来没有见到外头的风雨。
她是害怕的,她也是勇敢的,家里只剩下了她和她的孩子,她不得不站出来保护着她年幼的孩儿。
官兵突然冲了进来,说是要奉命抄家,他们鲁莽地闯进了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整个院子里都是女使婆子们的叫声,还有官兵们的斥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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