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哥哥们要去参加科举,学习不可有丝毫懈怠,所以年节刚过完学堂就紧锣密鼓地开学了。
初二那天晚上我和明兰敞开了心扉聊了几句,如今我与她也是更加亲厚了两分,小秘密她也愿意同我分享一二了。
我很乐意明兰能和我成为知心的好友,人生若无知己,也是一大憾事,心思小话无人可说,喜怒哀乐亦无人可享。
下午的课本就难让人打起精神,小公爷的侃侃而谈也叫我昏昏欲睡,直到夫子说了声散学才叫我坐直了身子精神起来。
下学好啊,阿娘中午同我说下午有人送布匹来,她要会给我挑两匹好看的做春日的新装。
“六姑娘留下。”学究拿着桌上的课业看了我们一眼道。
我忍不住露出笑来,这丫头怕是又要被罚字,不怪我幸灾乐祸,实在是她练字也算是刻苦,只是最后还是不尽人意。
露种过来给我收拾书箱,我悄悄往前挪了两步想听听学究如何训明兰。
只见明兰局促尴尬地站在学究桌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学究。”
学究把她的交上去的课业拿在手上抖了抖,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一手字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进步都看不到。”
“四姑娘那手字写的秀丽中不乏沉稳,小小年纪便也有了自己的风格,怎的一家子姐妹,没有互相讨教过吗?”
庄学究又把我交上去的课业平铺在桌上,好叫明兰好好看看。
“学生实在愚钝,四姐姐也教了我如何写字,也给我临了字帖的。”
我掩唇压下要溢出来的叹息,这傻丫头现在还要帮我说话,怎么不好好想想待会要去拿多少张纸抄书。
我没叹气,庄学究反而叹了一口气道:“王右军留下写字的法门,便是要将这‘永’字写好,这样,你写一个出来,若是写得好,今日就不用抄书了。”
“那还是抄书吧,学生苦练多日还是毫无寸进,不敢在学究面前献丑。”
庄学究抬眼看了明兰一眼,有些气笑了道:“行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多少祸事都是逞能惹出来的。”
“那你便抄一篇盐铁论吧,三天交我,去吧。”
露种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我也不好在这里一直瞧明兰的热闹,带着露种便出去在院子外等她。
“盐铁论那些字,六妹妹三十天也未必能抄完。”我摇摇头无奈地对露种道,“这么些年,从画线到写字,再到临帖,我也带她一起练过,怎的还是那一手狗爬字。”
露种哧哧地笑了起来,想到不能笑话姑娘,又把笑给憋了回去,涨的小脸通红。
“莫不是哪里得罪了王右军?读书人都拜孔圣人,那练字来拜书圣人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自打重生回来,我对神佛多了许多敬畏,只要心够诚便能叫上达神明,神明福泽万物,也会降下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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