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严开朗呆愣在原地,似乎刚才医生摇头的伤害太大,他一下子没能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直到项雨筠戴着呼吸面罩被推出来,他才如梦初醒般地跟上。
“小严总!芮小姐醒了!”助理喘着气跑来。
严开朗眉头紧蹙,看着助理的眼里带着不耐与厌恶。
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迈向项雨筠病房的脚步偏转,跟助理去了楼下病房。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项雨筠正好睁开眼。
她戴着紧勒着她的呼吸面罩,从护士出门时漏出的门缝里看到了严开朗跟着助理离开的侧影。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动好像这时候突然漫上心头,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水。
意识又一次模糊,项雨筠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严开朗跟着助理,一步一步踱进了芮悠柔的病房。
房间里,芮悠柔穿着病号服,姿势挺拔地坐在病床上。
就像是一棵亭亭玉立又不屈不挠的小青松。
也难怪张医生只是看了她昏迷的样子,再听护士们说她被人连累就能对项雨筠这样恶言相对。
她似乎因为窗外强烈的阳光感到微微不适,半合着眸子,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齐刷刷地在她光滑的脸上落下阴影。
助理已经快步走在窗边把帘子给拉上了,动作迅速又轻柔,就像是生怕惊醒这只做作的天鹅。
没错,在严开朗的眼里,这个突然出现的芮悠柔就是一只做作的天鹅。
在所有人面前都展现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最喜欢的就是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自己的身上。为了能收获更多人的青睐,还不得不俯下身来,故作亲民地给一些看不上眼的人关怀。
明明她自己与所有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严总。”
又是那种柔柔弱弱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就好像她的嗓子被谁给绑架了一样,扭扭捏捏,矫揉造作,短短两个字也要念得蜿蜒回转。
严开朗撇了一眼窗边被她这一身叫得脸色通红的助理,慢慢地走近床边。
走到还有一米距离时,他停了下来。
这女人似乎还很不满意,做作的扶了扶靠近严开朗这边的头发,微微低头,露出自己粉雕玉砌的下巴,薄唇微抿,说道:“谢谢严总抱我下山,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开朗很想说,“救你下山的救援队,我没有抱你,最多在你倒下来的时候扶了一下,但是怕被项雨筠看见,我立刻就推开了。我不扶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整个救援队的人都在边上,你是瞎了还是突然失忆了?”
“另外关于你为什么会上山来?如果你不上山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
但是这些他都没法说不出口。
因为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发现自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吃饭睡觉说话全都要按照程序来,直到前几天项雨筠的生日会结束以后,他才能稍微控制一点自己的身体。
但是一遇到芮悠柔的事情,就又会被控制。
就像刚才项雨筠危在旦夕,甘冈脱离危险,自己明明非常担心,但是助理一来叫,他还是只能脚步不停地往这间病房来。
他最近全部的努力,也只是在床前一米停了下来,听完芮悠柔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后,冷冷地说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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