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本来一路上都很乖顺的小醉鬼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运动鞋和袜子刚被盛千阳脱下来,他就挣脱开了男人的怀抱,赤着脚在地板上跑来跑去。
盛千阳叹口气,起身去逮他。
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把人抱回到床上,准备去拿块热毛巾给他擦擦脸时,被小醉鬼两只白皙细长的手臂圈住了脖子。
灼热的酒气呼在盛千阳的耳畔,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有些紧张,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盛千阳就这样在原地保持着被抱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静默了半晌后,他屈起食指轻轻刮了刮江屿白的鼻尖,很无奈地撇了下嘴:“以后再也不许喝酒了。”
其实这些年江屿白在盛千阳的严加看管下,几乎没有能离开他的视线去喝酒的机会。
唯一的一次,是江屿白两年前受邀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
原本盛千阳是从来不会同意放他出去参加任何聚会的。
但那些天他刚好在国外出差,那个不听话的少年在没有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前往了宴会场地。
然而那次的经历实在很不愉快,事后的惩罚也足够让人刻骨铭心。
当盛千阳接到保镖的禀报,连夜坐飞机赶到宴会场地时,生日宴已经结束,服务生说还有几个少年留在了台球厅里。
他马不停蹄地冲进烟雾缭绕的台球厅,看到的是手持球杆正要击球的江屿白,放在台球桌上的手指比出漂亮的姿势架着球杆,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球台上。
T恤因为击球的动作微微上掀,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月要,在灯光的映射下白的晃眼。
而站在他身边的金发白人男孩,以指导他击球的姿势为由贴近了球台上的少年。
一只手握住了少年持杆的手臂,另一只手正在他的腰际晃动着。
与球杆清脆的撞击声一同响起的,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
金发男孩被从天而降的拳头击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趴在地上整整愣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
江屿白在惊愕中回头,与满面怒容的盛千阳对上了视线。
男人那双锋利的浓眉微蹙,冒着怒火的眼睛直直望向他,让他不禁向后退了半步,脊背紧靠在球台边缘,像是被人拎住了后颈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盛千阳深吸一口气,紧接着缓缓吐出,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不会遵循自己的内心立即冲上去将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绑回家永远锁起来。
浓郁凛冽的酒气扑面而来,盛千阳眯了眯眼睛,怒火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撞得脑袋都阵阵发晕,语气已然冰冷到了极点。
“喝酒了?”
江屿白屏气凝神,不敢出声,只微微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解释只喝了几小杯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扯着手臂挡在了身后。
“你他妈是谁啊?凭什么管他?”
原本趴在地上的金发男孩一骨碌爬起来,将江屿白跟那个气质冷厉且面色不善的男人隔开。
刚刚脸上受的那一拳已经让他的颧骨乌青了一片,断断续续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
“凭什么?”盛千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冰冷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戏谑,绕过怒火中烧的金发男孩瞧着藏在他身后的少年,“你问问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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