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阳果真信守承诺,在时淮走后恨不得天天泡在江屿白的家里,最多的一天能来三趟。
连佣人们都在私下里忍不住嘀咕,这盛家少爷不是盛世的老总吗,掌管着那么大的集团,难道他都不用忙工作的吗?怎么天天往我们小少爷这里跑?
在时淮离开的当天,盛千阳走进江屿白卧室时,看到的是一个坐在画架后面偷偷抹眼泪的小家伙。
等他走近些时,还能看到小家伙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
他耐下心来,哄了好久才将人哄好,看着终于不再掉眼泪的小家伙拿起自己带来的甜甜圈吃了起来,他才放下心来。
却在转头望向画架上正在画的那幅画时,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那幅未完成的画作,已经初见雏形,能看出画的是时淮打篮球时的场景。
阳光明媚的篮球场上,少年纵身一跃,英姿潇洒,笑容明媚,恣意又蓬勃。
盛千阳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凑近捧着甜甜圈慢慢啃的少年身边,轻声问道:“好吃吗,乖乖?”
“千阳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每次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江屿白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手中的甜甜圈上移开,抬起头瞥了盛千阳一眼。
“在千阳哥老家那边,只要是比自己年龄小的孩子,都是这么叫的。”盛千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江屿白尽管觉得很奇怪,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好吃的,我最爱吃的就是巧克力味的甜甜圈了。”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盛千阳喃喃道。
他突然感到有些迷茫,有些无力。
他该拿眼前这个又甜又软的小东西怎么办呢?
他无法忍受看着这个小家伙与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亲近,只想将他藏起来,只想让他仅仅看向自己一个人。
他过去也是这么想的,最终也这样做了。
可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小岛,他的生命就好像风中的烛火一样脆弱,那时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除了厌恶就是恨意。
可如果他不做像过去一样的事情,他又能怎么做呢?怎样做才能彻彻底底地拥有这个小家伙呢?
盛千阳在征得少年的同意后,翻阅起了他的画册,只是越看心脏就越痛。
整本画册几乎从头到尾都遍布时淮的身影,简直都快成了他的个人影集了。
盛千阳咬牙切齿了半天,恨的不行,却在看到少年将脑袋凑过来的那一刻,心软了下去。
“千阳哥,我画的好吗?”
盛千阳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画的特别好,乖乖。”
“只是……”他看了少年一眼,欲言又止。
果然勾起了少年的好奇心,江屿白蹭的一声翻身坐起,很是急切地望向他,不停地追问他只是什么。
“只是模特有些单一啊,乖乖,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理论,要是一个画家一直只画相同的人物,就可能永远也进步不了。”
盛千阳胡诌半天,连自己都快要听不下去自己荒谬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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