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
宋枫高扬的笑容僵在唇畔，隔了好半晌，他青着脸，森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芳为了不让你被抓，一直不肯承认分尸的是你，不论她做错了什么，她对你和宋妍的心都是真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该为她考虑。”
宋枫攥紧的拳敲了下椅子，黑着脸沉默。
“你的做法我不评价，宋建国的死我也不评价，现在我只希望，你能选一条对自己、对孙芳都有好处的路。孙芳是在发现宋妍的遗书后激情杀人，宋建国有家暴的倾向，再加上宋妍被欺辱，这些元素加在一起，对孙芳的情况是大大有利的。你呢？你是有计划的杀人分尸，故意干扰警方破案，如今再不配合，你该怎么办？”
“也许你不怕坐牢，但是孙芳呢？她怕不怕？等她出狱了，两个孩子都没了，孤苦伶仃，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宋枫，你好好想想。”
沈纾说过，审讯就像一场谈判，要摸清对手所求，从欲望下手才是最快捷的。
黎青不了解宋枫，不懂他的真实想法，但他能为了孙芳放弃自己的计划，临时改变主意，心里就一定是在意孙芳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室仿佛被丛林深处的沼泽卷入，在寂静的黑暗中不断下沉。没人前来搭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绝望，这种情况维持了整整五分钟。宋枫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而黎青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她急切地想知道沈纾那边战况如何，考虑再三，她试着催促道：“宋枫，你……”
宋枫忽然抬起头，打断她，“你没有父母吧？”
黎青一怔。
宋枫看到她的反应却咧嘴笑了，森森的笑容如同饿狼，“就算你穿着警服，做着看起来正义的工作，那又如何？没有父母的人，身上味道是一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有父母，和没有差不多，你呢，你爸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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