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一后脑勺疼的快要炸开似的,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子沉得几乎抬不起来。
不仅仅是头疼,连带着身体也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从里到外的疼。
这让她缓了好一会才能睁开眼睛。
等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一阵头皮发麻。
二三十平的土坯房,屋子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还是又破又旧的,除此之外,依稀能看到窗户底下的缝纫机上放着一个白色洋瓷缸,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土坯房,泥巴地面、洋瓷缸、缝纫机,还有铺着稻草的架子床。
再看看她身上,竟然穿着打了补丁的土布衣裳。
很明显,她绝对没有这样的衣服,这也不是她。
她死了,也穿了,可惜了她一身本事,事业有成,到最后竟然魂归异世。
刺痛再次传来,很快,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在了解到原主凄苦的短暂一生,让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现在所在的,正是1985年。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也叫沈念一,20岁那年在媒人的介绍下,听从父母之命,两担谷子一麻袋花生,外加十八块钱,把她嫁给了离镇子比较近的黄营村黄老汉家的二儿子黄汝生。
于次年生下大女儿黄小梅,第三年生下二女儿黄小娴。
如今大女儿已经7岁,二女儿也有5岁,至于原主,如今也有28岁了。
嫁给黄汝生这八年时间,沈念一勤勤恳恳操持着家,平时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养猪种地,还去镇子上给人扛化肥、点香菇,没散活干的时候也会在家打草帘拿到砖厂卖钱。
至于丈夫黄汝生,好吃懒做不说,这两年更是鬼迷心窍,相信杂志上的小广告,拿了全部家当养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着回收赚大钱,做成为大富翁的美梦。
谁曾想那些东西本就是骗人的,卖得死贵,买了一堆养着,没养几天全都死了。
偏偏黄汝生不服输,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钱听狐朋狗友忽悠,又要搞其他投资。
沈念一劝阻丈夫脚踏实地种庄稼,再不济南下打工也成,谁曾想黄汝生亏了钱正红眼,直接把沈念一揍了一顿,骂她丧门星,克死了自己养的东西。
从那之后,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不仅对她非打即骂,有时候连带两个孩子也一起打。
她也不是没跟婆婆告状,可公婆早就跟他们分家,住得远。
即便是说了,可黄汝生再怎么也是他们亲生儿子,只劝她回头好好骂黄汝生,让她不要招惹那个畜生,实际上老两口根本不管。
她哪里敢招惹,躲都躲不及,被逼无奈,却又有苦难言,只能为了两个孩子忍下来,过一天是一天。
谁知黄汝生变本加厉,去镇子上跟狐朋狗友打牌,打完牌输了钱,又喝了点小酒,回来就打人,这次一不留神下了重手,直接把沈念一活活打死。
自此,被她取而代之。
整理完这些记忆,沈念一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却一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疼得嘶呦一声。
或许是听到动静,房门在这个时候猛地被推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见到她,立马蹬蹬跑进来。
这是原主五岁的小女儿黄小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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