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冲动啊！掉下来就都完了！”
“啊！啊！要掉下来了！”
“妈的，跳不跳啊，我脖子都看累了！”
“你妈的，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说的是人话吗你！”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
白黎抬起头，楼顶边缘站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女孩。
人群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因为那个男人说话太难听了，一旁看热闹的人不是拉偏架，就是趁乱给他一脚。
在警察来之前，男人身上的衣服被拉的不成样子，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脚，脸上掌印，指甲印让他抱着头哭爹喊娘。
警察了解情况，周围人都说自己是看热闹的，刚刚和他对骂的女孩耸耸肩，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敢和一个男人动手。
热心朝阳群众也说，女孩没动手。
谁打的？
摇头不知道。
再问就是没看到。
闹哄哄的人群全部抬起头，头顶上洋洋洒洒飘下来很多A4纸。
白黎也跟着他们抬头向上看去，一张轻飘飘又像巨石一样落在她手上。
“贱人！”“不要脸！”“婊子”...
污言秽语用鲜红色的字体，打印在白色的纸张上。
女孩笑着，哭的，穿着衣服的，裸露的照片穿插着谩骂恶毒的语言。
“我草，什么啊这是？”
“这是上面的女孩？”
...
人群中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白黎看着他们的一张张脸，觉得他们的嘴就像是吃人的猛兽。
不多时消防员也来了，白黎跟在他们身后疯狂的向上面跑。
口中嘟囔着：别跳，别跳...
一个踉跄，一只大掌拽住她的胳膊。
沈烈皱眉，“看路。”
白黎迈上最后一个台阶，几步远就是通往天台的大铁门。
“无关人员请离开！”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人，戴着白手套的手掌竖起，阻止她前行的脚步。
她不是第一个打算捣乱的人。
记者、网红...不少拿着手机的人跑上来，打算抓住第一手资料。
现在网络太过发达，有些人为了流量，为了赚钱没有下限。
利用人血馒头赚钱的人，数不胜数。
“救她呀！”白黎看着女孩白色裙子染上的血痕，抬腿又要往前走。
“唉！你怎么又来？再这样的话就妨碍公务了啊！”
沈烈拿着证件，对中年人说：“市局刑侦支队沈烈。”
中年人让开身体，“都是同事，早点说呀。”看着两个人背景嘟囔。
女孩背对着下面，手腕和手背上都是伤口，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还有很多A4纸被她捏在手里，眼睛盯着上面，像是看的仔细，一有人靠近就很警惕的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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