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坍塌案,牵连甚多,云珩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害虫一一揪出,又过了几日,赈灾粮从就近官粮库房中发出,加之程赤鸢提供的米粮,端县的百姓总算不用啃食草根了,望着他们面上欢欣的神色,程赤鸢和云珩相视一笑,其中的满足感无法用言语形容。
待朝廷委派的县令上任,端县的事务也告一段落,程赤鸢和云珩与程家一行人汇合。
早在几日之前,程甬封就收到他沉冤得雪的消息,并着他回京赴任。
程甬封看到敕书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趁夜写了封书信,言辞恳切地表明自己的现状,并说明自己的去向。
有了它,程家人住在驿站中,驿卒态度自然好上许多,一行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此时,一辆马车驶进了驿站。
那是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面上染上挥不去的愁容,马车里还隐隐传来不住的咳嗽声。
驿卒见状,慌忙赶人。
“走走走,我这可没有大夫,要找神医就去城里找,来这找什么大夫啊,我们这是驿站,不是医馆,惊扰了贵人,你可担当不起!”
“官差大哥,劳烦通禀一声,在下姓楚,他们自然得知。”
驿卒也不是个傻的,见他这么说,心里便怀疑是贵人的亲戚朋友,哪敢怠慢,慌慌张张地进去禀告了。
不一会,程甬玉一家便出来了。
“楚大哥!”
程青鸾兴奋地唤了一声,像鸟儿般扑向楚西。
“程二姑娘。”
楚西转过头,却后退了好几步,站定后,风扬起了他的衣摆,他嘴角弯起恰如其分的弧度,依旧是往日令人如沐春风的模样,笑容却冷淡了好几分,眼底没有熟悉的温柔。
程青鸾心中微微一噔,张开的双臂尴尬地放下,以为楚西是为了避嫌之故,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的反应,倒是身后的陈氏,略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小西怎么来了?”
程甬玉一直很满意楚西,在此地见着他,眼中难掩惊喜。
“大哥已然无事,本想着去信知会你们一声,倒是没想到在此遇上你。你爹娘和弟弟呢?怎么只有你一人?”
楚家三房是举家南迁,虽然低调出行,但是丫鬟婆子总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只看到一辆简易的马车,他自然疑惑。
“我让他们护送小弟回老宅了,至于爹娘…”
“咳咳咳…”
“伯父伯母生病了!”
程青鸾闻言,放下心中的疑惑,奔向马车,着急地撩起帘子朝里探去。
马车狭窄,楚家三房夫妇却挤在一处,脸色异常青白,看到程青鸾时,下意识露出一抹笑容,却瞥见帘子外的楚西时,笑容倏地不见了。
楚夫人拉着程青鸾的手,手指在掌心圈圈画画着,程青鸾面色不变,仿佛没有知觉。
“是…我们的青鸢啊…许久未见,又漂亮了啊…”
他们有气无力地说着话,与记忆中慈爱的身影判若两人,程青鸾不觉红了眼眶。
“伯父伯母…”
陈氏忧愁万分,好友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得了急症?
透过缝隙,她看到故友青黑的手指,心中惊疑不定。
什么病能让手指黑成这样?
“小西,你爹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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