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程赤鸢的眼睛格外明亮,她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静静辨着来人的距离,嘴角上扬。
冤大头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月光下,那人鬼鬼祟祟地来到暗狱,从怀中取出一支竹管,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阵无味的烟就飘进牢房里。
他的动作不算轻盈,要不是她提前扎晕了沥青,又得横生一番波折。
真的是,就不能派个业务熟练的小罗罗来?
程赤鸢空间有解毒及修复功能,任何毒素奈何不了她。
她借着姿势,捂住沥青的口鼻。
程赤鸢能感觉到那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她掐着时间,装作晕过去的样子,呼吸尽量放平,身体放松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那人似是确定程赤鸢中了迷烟不省人事了,这才吹了一声口哨,没成想,同伴没招到,倒是招来一直肥胖的老鼠。
说起老鼠,就不得不说傍晚那个狱卒被老鼠咬了第三条腿的二三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只神鼠…
来人吓得只想叫唤,被同伴及时捂住了嘴。
“你要死了,搞砸了世子的事,我们兄弟吃不了兜着走!”
“老老老,鼠鼠鼠!会咬人子孙根的神鼠!”
“哪有老鼠,你瞎了!还不干活!”
老鼠早就跑了,哪能被他们轻易发现,它又不傻。
程赤鸢憋笑憋的呼吸差点乱了,还神鼠!只不过是一只她没事干喂药玩儿兴奋过头的老鼠罢了!
两人也不确认程赤鸢到底有没有晕过去,只是大咧咧地进来,将她大剌剌地装进麻袋里。
这业务能力确实不太行。
两人扛着程赤鸢格外顺利地离开大牢,一点儿也没遇到障碍,麻袋里的程赤鸢都有些惊奇,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两人的业务水平。
两人朝着一个小巷道走去,压根没发现后头还跟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这…”
刑部尚书擦着冷汗,眼睁睁看着犯人被掳了出去。
“顾伯伯放心,他们肯定会把人送回来的,他们忘了,小侄的人也不会忘了的。”
云珩嗓音温柔好听,顾言辞却无端打了个寒噤,总觉得这声音比黑白无常更让人害怕。
“那…”
“这是家父生前闲时临摹的字帖,顾伯伯不嫌弃的话…”
顾言辞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欣喜地翻看。
真的是他偶像的字迹!他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
云珩好脾气地笑着,身后的黑行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
“那小侄先行告退,”云珩旁若无人地从轮椅上站起身,仪态端正地行礼。
“你…”
不是说云珩虚弱且瘸吗!
顾尚书看着长身玉立的云珩,竟有种看到昔年意气风发的灸南王来。
“顾伯伯,更深露重,您不回府休息吗?”云珩定定地看着他,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需要小侄送您回府?”
“不…”
“那就好,我还得看戏去。劳烦您将我的轮椅安置好,明天我还得靠它进宫呢。”
“哦…”
云珩带着黑行飞身穿过屋檐远去时,顾尚书终于呼出一口气。
天爷了,这小子小小年纪气势怎如此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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