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阳的指尖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你玩过狼人杀吗?”
“在一场事先分配好角色的剧本中,一开始,有村民被狼人杀死了,紧接着,有人就跳了预言家。”
经过媒体的宣传,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是预言家了。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事不简单。”
“我知道……”赵陌白一个咸鱼翻身,接上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站起来,“我该走了,局里还有工作。”
身后传来徐朝阳的声音,“下周再来。”男人靠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陷在阳光中,像只品种名贵的猫。
赵陌白忍了忍,终于还是暴躁扭头,“我不是你的保姆!”
徐朝阳是一个既懒惰又有洁癖的人,他对于自己家里的收纳有着一套独特的理解,坚信每一个物品随手放置的地方,才应该是它原本就应该存在的地方——所以他从不收拾,无论是什么东西,用完,都就地安置。
可物品可以随心所欲地放,制造出来的生活垃圾不行。让徐朝阳做清扫简直比让他加班一个月还可怕,赵陌白提过要不找个家政阿姨帮忙,这时候徐朝阳的洁癖就体现出来了,他不喜欢生人入侵自己的地盘。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住得像只流浪猫一样,到处乱糟糟的。
家务不一定属于女人,也不一定属于男人,但家务永远属于看不下去的那个人。
自从赵陌白第一次憋着一股劲儿把徐朝阳家收拾出来之后,徐朝阳眼前一亮,从此以后这件事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不知从何时起,赵陌白一个月要来三四次,主要是收拾下厨房,到处捡捡垃圾,把一滩杂物归置成一堆,再把露出来的地面扫扫擦擦……
暴躁归暴躁,赵陌白最后还是愤愤地拎着自己亲手收拾出来的两大袋垃圾下了楼。
他难得的休息日就此泡汤。
赵陌白的工作很忙,自从进了公安系统,他就很少能够准时下班。
譬如第二天傍晚,他带着队友,在一条小巷子里,扭住了盯了好久的在逃抢劫犯,那边同事刚将人押送到警车上,这边手机又响了起来。
却是个陌生来电。
“赵警官?”
女人的声音急促,气息凌乱,像是剧烈奔跑之后的喘息,透着几分惶急。
她是怎么有自己的电话的?主动找自己做什么?她现在遇到什么事了吗?
无数疑问,最终归于一句:“你现在在哪?”
这个地方离赵陌白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远,三公里多的路程,只是附近充斥着只容人通过的小路,比起去发动汽车从大路绕的方法,几乎没有片刻犹豫,赵陌白已经动身跑了起来。
一边跑着,他攥着手机,沉声说:“辛晚,别撂。”
快一点,再快一点,耳边的风让他的心跳声愈加明显。
不过十多分钟,男人大汗淋漓,喘着气出现在一处小巷尽头。
坐在石阶上的女人诧异地望过来。
她身上似乎只有黑色一个颜色,哪怕是连衣裙也是黑得如同一片墨渍,厚实的面料在冷寂中垂着,像一副画一样精致从容。
一点事都没有。
赵陌白平复了一下心情,平静地问:“你知道报假警是什么后果吗?”
“我只是给你打了个电话。”
赵陌白不由咬着牙。
他真的……他真的是……像个傻子!
赵陌白扭头就走。
“哎。”辛晚叫住他。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