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整个下午,在晚上的时候终于停了。
月色黯淡无光,没有了风声,更显得浓夜沉寂,一片黑暗中,隐约窥见天空压低,这场暴雪似乎还没有结束,蛰伏着等待下一场降临。
揽山小里有一个小型图书馆,里面的书都摆了满满当当一屋子,都没拆封。辛晚得到了允许进去阅读,回到房间的时候,楼下厅里的摆钟已经敲过了十一点。
她推开卧室门,屋里一片昏暗,女人的手落在一侧墙的开关上,堪堪触及,又停了下来。
视线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晦暗,屋内的一切隐约都能看出一个轮廓来。
黑暗中有一种诡异的沉静。
辛晚放下手边的书,摸黑走到衣橱前,衣橱里只挂着一件睡裙。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女人的外套落地。
她又伸手开始解自己胸前的扣子,隐约间,细腻莹白的皮肤,在黑暗中都似乎扎眼起来。
“别脱了。”男人瓮声瓮气地开口。
辛晚这才住了手,微微侧头。
她身后有一张大沙发,沙发后的墙角里,一个人影慢慢地“长”了出来。
男人伸手按亮了壁灯,视线游离往旁边瞥着,控诉一般的嘟囔:“你故意的。”
倒像是他受了委屈一样。
辛晚就好像那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公子哥,面对着他慢条斯理地扣好了纽扣,才面色如常地问:“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赵陌白:“我……”
能找的借口其实也不少:
你房间没锁门,我担心不安全,进来检查一下。
我找你有事,结果你不在,我就想着等一下。
亦或是,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
每一个借口辛晚大抵都不会戳穿他,甚至……她会很喜欢。
赵陌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来是想查查,在书房里放信的人是不是你。”
一句话的功夫,他脸上的局促已经消失殆尽。
接着不算明亮的壁灯灯光,他们隔着一张沙发和一条茶几对视。
赵陌白清清嗓子:“首先,我要跟你道歉,因为我的怀疑,擅自进了你的房间,并且翻阅了你的私人物品。但有个好消息——对你来说。我在你的行李里并没有找到诸如信纸、钢笔这种符合我推测的可疑的物品。”
所以他其实也并没有想要离开。
而是等待辛晚回来,准备开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的直觉如此敏锐,一进来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更没想到……她明知他在,竟然还开始脱衣服!
“色诱”两个字就在嘴边打转,被他艰难地咽下。
平静地听完他的话,辛晚照例原谅得轻易:“没关系,你是警察,为了真相使用点非常规做法我能理解。”
女人坐下,仰头问:“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怀疑我?”
赵陌白这次可不会再被套话:“我不方便告诉你。”
赵陌白虽然没看过多少文学名著,但是他记性不错。
早先在书房里,他研究过那张纸,十分普通的纸质,钢笔写出的字,只是一角有一道不明显的压痕,哪怕在揉搓成了纸团,展开来看也跟周遭杂乱的折痕格格不入。
这道特殊的压痕,从角度上来看,跟辛晚收到的威胁信如出一辙。
始终没有任何线索能找出给辛晚送威胁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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