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
但没有子弹。
安室透不信邪地快速上前几步，连续按动扳机——没有子弹。全是空枪。
“弹簧坏了。”
芥生风瞥了一眼，笃定地说。
安室透闻言就想重新将手枪修一下，芥生风在一边点了支烟：“算了。”
“啧，好运的老鼠。”安室透一副嫌恶的样子，随手将枪放回，上前去探诸伏景光的情况。
呼吸没有，脉搏没有，血液是温热的，衬得他体温冰凉。
真的死了。
安室透现在还处于一片茫然的阶段，几乎全靠本能支撑。变化来的太大了，就算之前在零组在安全屋无数次设想过“如果暴露怎么办”，对这时的反应做了无数次设想，但只有真的发生在眼前时，才知道他不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平静。
好在他还是有演技的——不如说，太过突然的变化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景光死了”这回事，卧底的本能告诉他首先要保全自己。
触摸景光十分钟前还跃动着的皮肤，安室透心越来越沉。但是他一分一毫也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他神色自然地将诸伏景光架起来，用一种组织特制的药水将血迹都消了，才对芥生风点点头。
芥生风默默看着，良久轻飘飘地说：“波本。我还以为你会对他有什么同事间的惺惺相惜的。看来是我多疑了吗。”
“他？哈，我跟老鼠可没什么感情。”安室透心里一惊，嘴上却很不屑。
“希望如此。走吧，剩下一些会让组织处理。”
芥生风率先抬步往楼梯间走，赤井秀一比他更靠近楼梯间，此时正待在原地等芥生风先过去。
“干的不错。Rye。”芥生风与赤井秀一擦肩而过时，刻意停顿了一下，对赤井深深道。
赤井秀一连忙低下头，自谦几句不敢，随即也跟着走下楼梯。
希望刚才的举动能打消一些组织的怀疑……
安室透默默想着。但他也知道，作为同时期和苏格兰进入组织的他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组织怀疑。可能几天，可能几个月，可能就真的查出来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不能让景光……的牺牲，白费。
………………
安室透沉默不语地将诸伏景光的尸体甩到车后备箱。
“可以了。”芥生风自顾自拉开车门，他现在已经能很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了，“叛徒的尸体，组织自会处置。”
“组织怎么处置？”安室透坐到驾驶座，左手去拉安全带，似是随口问起，“焚烧？土埋？药物溶解？”
“该不会要做什么人体试验吧？啊，那也算物尽其用。”
芥生风依旧是一贯的面无表情：“……都有可能。”
安室透应了声就不再说话，一脚油门往最近的组织据点疾驰而去。
路上景物飞快向后，马不停蹄地向后跑，比流云还快，比生命流逝的速度也快得多。
组织毕竟是很庞大的，据点遍布各地；日本这个国家本来也很小，到哪里的距离都不算太远，一行人不一会就到达了地方。
芥生风让波本和黑麦下了车后，自行跟据点其他成员安排返回，再令据点成员去处理下最后的善后事宜后，就自己驾车离开了。
赤井秀一毕竟只是只是刚刚得知苏格兰也是卧底，的感到略微惋惜，所以很快就调节过来。现在他倒是有空去思索芥生风那莫名的话：
干得好，Rye。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是赞赏他拖住了苏格兰，似乎……
似乎也说得通诶。
但是总感觉很奇怪……danke他，并不是会为了这点小事随意赞赏他人的人啊……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