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宿在软红罗帐里尝尽了甜头,素来凶戾的眉宇也带上了餍足气,踩出殿门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来日方长,公主对他不算太排斥,那便还有机会。
簌簌晚风急促地吹过,卫宿的脚步都陡然一顿,森寒的目光定住,冷厉的浓眉往上一挑。
“谁。 ”
一道黑影从宫墙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季扶松抱着臂站在不远处,俊朗眉宇间拢着郁气,看也不看他一眼,缄默不言,转身打算走开。
看他一身黑沉沉的死板侍卫服,卫宿冷声嗤笑,刺了他一句,“怎么?公主瞧不上你,打算做回侍卫了?”
一句话实实在在地刺在了季扶松的痛处,他的脚步一顿,冰寒刺骨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季扶松神色一僵,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猜到了什么似的。
他的目光顷刻间紧紧地黏在了卫宿脸侧蹭上的一点儿红艳艳的胭脂粉末上。
卫宿刚是从公主内殿里大迈步走出来的,又是一副得意的餍足嘴脸,在里头做了什么自然都不必细想。
“你对她做了什么?”季扶松冷眼盯着他,话意不明,两人却都能明白。
卫宿好整以暇地抬手拭去了脸上的那一点儿胭脂,冷笑着,活像是炫耀主人宠爱的疯犬,“你说呢?公主赏的。”
妒意如毒虫般丝丝啃噬着季扶松的脏器,他冰冷的目光紧盯着卫宿,正欲转身离开时,又想到了什么,神色间的郁郁寡欢更甚。
“卫大将军,与其在这与我做无意义的相争,不如想想如何应对新驸马,听说是丞相长子。”
说起最后那驸马二字,季扶松的目光都带着些无力挽回的黯淡。
他亲眼瞧见宫里的公公,到丞相府去传了赐婚的旨意。
说罢,他也不再解释,转身便走进了浓沉的黑夜里,只留下了怔愣的卫宿。
卫宿被褫夺了兵权官位,但他手底下还有一批忠于自己的死士。
下午手下来报,公主在清水楼里看上的人,是丞相府大公子司玄。
卫宿原本还想暗地里将这人除去,得知他的身份却没那么好动手了。
季扶松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轰然砸开,卫宿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握着的拳头捏出了道道赫然青筋。
这驸马位原本就该是他的,司玄算什么?
卫宿眸光森寒地盯着指腹上的一点胭脂,缓慢地舔了个一干二净,勾起了一个带着血腥气儿的冷笑。
司玄住在丞相府里,他的手下没那么容易混得进去。
但若是这司玄真敢踏进皇宫,有他在,宫里无缘无故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驸马……
也合情合理,不是吗?
至于可怜的、守寡的长公主,他会替这位短命的驸马爷好好照顾着的。
定然会照顾得万分周全,不会有任何的差池。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