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话压得极低,沙哑得像是砂砾滚过一般,只暧昧地流转在二人耳鬓厮磨间。
言卿月微怔,反应过来时,耳尖霎时一红,恼怒地让他滚下去,“我不用你……”
侍寝那两个字都格外烫嘴,她咬着嫣红的唇,警惕地盯着卫宿看,生怕男主又搞出什么风波来。
这个世界的剧情不能再被不懂事不听话的男主毁了!
卫宿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上来的,脸皮子向来厚实。
他强行忽视了公主恼怒之下下达的命令,仍旧维持了极近的距离,灼热的气息轻洒在眼前白腻的雪肤上。
“季扶松能承宠,我便不能?这未免太不公平。”
直到这时候,言卿月才嗅出点不对劲儿来,她狐疑地拧了拧眉,凑上前轻嗅了嗅,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怎么还喝了酒?”她当真是觉得奇怪,疑惑地问了一声。
借着熹微的光亮,言卿月才注意到,卫宿冷厉的眉宇处也染着淡淡的醉意,的确不太像他。
009介绍剧情的时候提过一嘴,男主常年行军打仗,但军营里的坏习性从不沾染半点,平日也是滴酒不沾。
由于009当时得意洋洋地宣扬着这个世界的男主多么清高自重,绝不会崩人设剧情,才会让言卿月印象深刻。
卫宿低低地应了一声,眉骨艰涩地往下压,道:“公主谁都看得上,唯独看不上臣。”
今日瞧见,她连个清秀点的小太监都能施以言笑晏晏,能被季扶松堂而皇之地在酒楼里欺压,唯独不让他近身。
没喝着半盏酒,他哪有那个狗胆趁着夜色爬床,就怕公主一恼就此将他赶出京城。
只是当沾着微醺酒意爬了床,除了万分无奈艰涩地逼问两句,他也不敢干点什么。
喝酒时酝酿出的各种污糟念头,在触及那澄澈的清眸时烟消雾散。
要是卫宿凶悍、咄咄逼人,言卿月倒也能忍无可忍地让他滚出去。
这会儿,这名男宠姿态卑微、语气又捎着淡淡的委屈,反倒让她碍于人设不好说些什么。
按照自己的人设来,卫宿是她挺喜欢的男宠,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不好过分责罚。
微醺的酒气扑面而来,又让言卿月微蹙起眉头,不悦地嘟囔了一句:“以后喝了酒便别来找我了,快出去。”
即便是吃醉了酒,也不影响卫宿犯浑耍赖,他听到这话,黑漆漆的眼倏然一亮,偏要扭曲话意。
“那以后不喝酒,便能来找你吗?”
闻到略微刺激的酒味,言卿月难受地皱了皱秀挺的鼻子,含糊地应了一声,还是催促着他出去。
困意上头,她都不想和男主浪费时间。
卫宿倾下身来,大掌压在绵软被褥的两侧,以一种绝对冒犯的举动限制得她动弹不得。
热烘烘的气息伴随着酒气落下,他没做什么,只是低声呢喃着:“公主,可属下不甘心。”
他像只被拴住的疯犬,眉宇间偏执阴戾十足,锋利犬齿朝着别人,偏偏那绳索落在言卿月的手里,不敢动,也不能动。
“你想做什么?”言卿月困得半眯上了眼,含糊地嘟囔应付他。
“属下只是想要讨个和季扶松一样的甜头。”
卫宿不知道哪儿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打开时一股甜腻腻的香扑面而来,里头是红艳艳的粉末。
是他今日专门从京城里最好的脂粉店买来的,只是闭目便想起季扶松将公主唇上红艳艳的胭脂吃得一干二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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