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慧看陶夕在门口不动，道：“这就是我儿子的房间，小陶大师要进去吗？”
“要。”陶夕点头，推开房门。
是一个很男生的房间，一张床，落地窗旁是沙发、小几、地毯，右墙配套的电竞设备，侧边是洗浴间和衣帽间。
没什么异样。
甚至在这个房间里，秽气也是幽幽散着的，而不是有个中心点，让人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说明不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些秽气是被人带回来，弥留在房子里没消散。
它最常待的地方是这个房间，所以从这里发散。
既然是这样，陶夕就没有必要翻箱倒柜了。
她转身想出去，却看见牛莉指着一个地方笑宋晓慧：“你家二世祖还这么中二呢，别人在他这个年纪都开始挂名画了，他倒好，把一幅卡通少女裱起来挂在那。”
陶夕看过去，就是一个动漫画风的粉毛华丽蓬蓬裙少女，没什么特别的。
宋晓慧也有些难为情，替儿子辩解道：“这是他小学的时候自己画的，对他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那好吧。”既然如此，牛莉揉了揉笑僵的嘴角，不再笑了。
在牛莉的插科打诨下，谭玉棠和宋晓慧没那么紧张了。
但就是这时，陶夕脸上细小的绒毛突然觉得被一股阴森的气流拂过，后背一阵凉意。
她陡然转身，将三人推到右边。
三个太太一下被推倒在床上，看到房间多出了一个男人，才反应过来男人刚刚就是站在她们身后。
“段洲！”
“段洲？”
看清了男人，宋晓慧三人和陶夕同一时间开口。
只不过前面那道是呵斥，后面那道是不确定的确认。
“陶夕？”段洲抓了抓头发，闪过一点点惊愕，但很快被暴躁不耐代替。
看起来精神很差。
陶夕盯着他。
秽气腐蚀着他的全身，脸色发灰，面颊和眼窝凹陷，印堂、眼圈、嘴巴都发着黑气。
“你们认识？”牛莉问。
段洲没好气反问：“你们不知道？她以前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
“晓慧，你怎么不说？”牛莉震惊。
宋晓慧是真不知道，她从不过问段家产业，更别说儿子管理的公司有哪些艺人了。
陶夕也没想到宋晓慧这个全身上下被秽气渗透得连灵魂都看不清了的倒霉蛋儿子是自己的前·狗老板。
牛莉继续震惊：“而且，你家明明签了小陶大师，居然就这样把她放走了，天哪，真是走宝了。”
“小陶大师？你退圈就转行了？”段洲讥讽地看着陶夕。
陶夕没理他，还是盯着。
试图看清楚他背后灵体的原型。
宋晓慧开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在公司待得不舒服。”段洲看向宋晓慧，“妈，你带那么多人来我房间干嘛？”
宋晓慧编不出来，牛莉救场：“……欣赏你的画？”
段洲向笔风稚嫩的少女画看去，终于露出一个真实的笑，问：“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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