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那笔直的下巴微微向上一仰,没有一点儿曲线的嘴唇勾起一抹讥诮,“公主什么时候有偷看人的习性?”
云兮瑶脸颊一红,忙移开目光,“只是想给谢大人道谢,不曾想谢大人在闭目养神,便不好再打扰。”
实则她也觉得奇怪,那日她并未道出其他事,为何谢斐对将军府的事如此清楚,难不成着手查过?
见男人一副冰山脸的样子,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并非想象中的这般无情,至少昨日今日以来让她的感觉如此,也不知为何,她竟脑子一热,询问起来。
“谢大人果然敬业,昨日之事竟私下了解得如此清楚,这将军府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大人如此上心,未免过于兢兢业业了。”
也就是说,谢斐对将军府之事过于殷情,哪像往日的办事风格。
如此一说,谢斐也察觉到,余光不经意间从云兮瑶肚子看过,倒也没有丝毫不适,说得更是理所应当,“臣拿的是皇家俸禄,自然要为皇家办事,公主乃是皇家之人,臣理应上心些。”
这都是台面话,云兮瑶自然不信,只觉得是因为母后的缘故,不然除了父皇,哪位能请得动这尊大佛?
即便是太子哥哥,他也不见得会给脸面。
一句话让云兮瑶也没了后话,正以为谈话到此结束时,那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传闻公主可为情意做出任何牺牲,当初可是什么名分都抛弃,只为嫁入杜府,如今一看,公主也不似传闻中那般蠢笨。”
云兮瑶手指微微发颤,是啊,前世所有人都知道她愚昧不堪,唯独自己被蒙蔽心智,以为杜府是归宿,杜宴之是良人,尽心竭力替杜府争夺,后功成名就时,竟是她被剜心之日,想想真是可笑。
眼底的怨恨一闪而逝,她颇有些自嘲一笑,“当初是我一叶障目,错把鱼目当成珍珠,如今梦醒心碎,自然不会继续诓骗自己,要跳出这火坑,日后还得多麻烦大人才是。”
她需再探探这人的态度。
谢斐哪会不知她的小心思,鬼使神差地应下,“臣说了,为皇家办事,公主无需客气。”
刚刚云兮瑶的神色明显不对,难道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得了回复,云兮瑶的心彻底稳了下来,正要靠在马车上,却一阵颠簸,她慌乱之下,竟朝谢斐身上去,似是有股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信任。
谢斐稳坐不乱,察觉到怀中柔软人儿时,眼底神色格外复杂,仔细一看,竟有些回味。
也是如此,云兮瑶闻到一股特别熟悉的味道,不等她过多去想,门外就传来红枭声音。
“公主,到了。”
云兮瑶慌忙撑起身子,谢斐凝眉,注意到她肚子,便伸出手搀扶了一把。
有了受力点,云兮瑶倒是坐了起来,察觉到胳膊出浑厚的手,目光看去,谢斐漠然收回,矜冷的气息让人忽视不得,“公主慢些。”
云兮瑶微微颔首,下了马车,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刚那一刹那,似乎真有些似曾相识。
回了杜府,云兮瑶也没闲着,这杜府能如此光鲜亮丽,过得还像个达官贵人,用的可都是她的嫁妆填补,如今有机会搬离这里,自然要把该拿的都拿走,不然尽养些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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