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面对了。
林初月闻言，脸上烫得不行，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姜宁，你别解释，那天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一时情绪没控制好，对不起。后来那个变…拿衣服的也被抓到了，是学校外面的人混进来了，真的对不起！”终是说完了，不管姜宁是否原谅，至少她心里松快不少。
姜宁瞬间眼眶通红，看得出在极力克制：“初月，我先说，首先，那会儿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学校出现了那种事，所以……没及时换位思考当时你和浅浅心里的恐惧，然后我说了好多……难听话，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吸吸鼻子，姜宁抬起头眼眶通红，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而我的事……本来我不想说的，只会让你们跟着徒增烦恼，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那会儿我爸工作忙，是我小姨一辈子没嫁人顶着风言风语一直照顾我，我知道的，这么多年下来，她和我爸是有感情的。可我小姨为了我爸的前途……她要离开。我想了好多办法挽留，甚至想过自杀，可是胆小下不去手。后来我就想用这种极端方式，让他们觉得，因为他俩我心理扭曲了，从而不分开。是我太幼稚了……不过效果是有的，目前，我家里的事解决了。”姜宁一口气说完。
赵浅浅绷不住呜咽出声，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林初月羞愤到无地自容，低着头默不作声，这是她第一次听姜宁说这么多她的家事。如果不是她咄咄逼人，姜宁何至于掀开伤口露到人前？这会儿她只希望面前有个老鼠洞能让她钻，那天她说了好多过分的话，她甚至还骂她变态……而今天，姜宁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巴掌一样落到她脸上。
她不知道有什么脸面继续坐在这里，有什么资格求得姜宁原谅，抹了把眼眶中的泪水，林初月起身准备往外走。
姜宁看出她的意图，伸手拽住林初月的手腕，半晌颤声道：“我交换了我的秘密，所以，可以求你们一个原谅吗？”
林初月背着身子，肩膀抖个不停，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该怎么形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呢？酝酿着正要说话，赵浅浅拿着纸巾绕到了她前面，吸着鼻子极不合时宜地来了句：“小月月，你鼻涕冒泡了，先擦擦。”
“噗呲”一声姜宁没忍住，笑了出来。林初月被这个煞风景的人气到跳脚，作势要打赵浅浅，两个人围着姜宁转圈圈闹作一团。
笑闹过后，林初月主动上前拥抱姜宁，姜宁回抱，默契如她们，万语千言，包括愧疚、想念都在这个拥抱里了。姜宁腾出手来霸气一捞，把赵浅浅也搂了过来，诉不完的姐妹情深。
许是心结解开了，这顿饭吃得格外开心，三个人干了无数次杯，每一杯的主题都是‘庆祝我们寻回丢失的友谊’。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期，那时候没有离别、没有难过，每天醒来都是开心的……喝到微醺，姜宁叫了代驾，三人一起回了赵浅浅家。
……
四方斋。
电话里妙田正汇报着薛敏的状况，关了主灯的包房里，陆时晏一只手接电话，另一只手夹着烟，指尖红点忽明忽暗，面前的烟灰缸里落满了烟头，他极少会抽这么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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