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一来的一个晚上，三人都坐在同一间房里，却沉默无比，寂静地仿佛连呼吸声都很微弱。
可他们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就算是苟延残喘，也都还活着，至少比……秦子舒好。
就这样，三人睁着眼睛，呆坐在那里，一直到了天亮。
江远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打破了沉寂：“阿姐，傅沛哥，差不多行了，好么？我们沉默又有什么用？我们不应该想想怎么帮子舒哥报仇么？”
听到报仇两个字，林婉婉忽然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报仇，她当然想啊，可怎么报仇呢？
面对那样的敌人，根本不是说两句豪言壮语就可以的，更何况，对方还是……
她抬头看向傅沛，惨白的双唇张了张：“阿沛。”
说着，她顿了顿：“杀死子舒的是明翰。”
明翰？
傅沛双眸一沉：“明翰？果然是他！”
他就知道那个人有问题，可之前她……
“他送我走的时候，我才知道，他靠近明翰是为了做卧底，他想挖掘出明翰的资料，找到他的弱点，并且……”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只是深深地看了林婉婉一眼，便垂眸闭上了眼睛。
秦子舒接近明翰，也是为了她啊。
可他不能说，不然她的心理负担太大了。
闻言，林婉婉一怔，只觉得心猛地一抽，疼得她几乎晕厥过去。
她猜到了，可再听到还是会让她难受。
接着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她才再次开口道：“阿沛，明翰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么？”
傅沛愣了一下，摇头：“不，一直以来都没查到相应的人。”
林婉婉看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五味陈杂：“阿沛，他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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