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滞塞。
纪云笙还保持着方才拥着他腰的姿势，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伴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谢谢大叔。要不是你买了我那么多手串，我想，这倒数第一肯定还是我。”
顾迟的手不自觉缓缓抬起来。
她这是，终于发现自己直播间那个叫做@GC的大客户，就是他这个假订婚合约甲方？
看来，好像也不算太笨。
他方才抬起的手，不自觉落在纪云笙的背上。
大概是觉得停在那里不合适，顾迟想了想，轻轻抬起手掌拍了两下。
眼里，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宠溺。
夜色阑珊。
似乎这样，也还不赖。
他的腰也渐渐俯低了下来，双臂下意识圈得更紧了一些……
却不料，纪云笙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忽然从他的怀抱中抽了出来：
“对了！这样算的话，我还要去谢谢我直播间的那些客户！还有那个叫GC的榜一大客户，也买了我不少手串，而且还一个卦都不需要我算，我得去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刚好新到了一批祈求好运的银牌，大叔，你说，我给他专门做一个带昵称牌子的水晶手串怎么样？”
顾迟：“……”
纪云笙接过顾迟手里的手机，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借你书房用一下啊大叔！我去开个播、做手串去！”
“也不知道我这榜一大哥长得帅不帅，是不是单身……”
顾迟怔怔地看着纪云笙的背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他还保持着方才圈着她的姿势没有动。
他回过神，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将扣子重新扣到最高。
嗯，才不是情不自禁。
想来，自己只是——本着商业领导力本能，惯性给有进步的销售员……一点鼓励回应而已。
对，就是这样。
***
次日。
蔚莱山庄。
这是纪云笙第一次参加大发道观的月会，几乎是一大清早，就穿着自己的小道袍打车出了门，带着满脑子的激动、兴奋、紧张与满满的期待。
这蔚莱山庄，可真大啊！
许多独栋别墅沿湖而建，层层叠叠的园林、高尔夫球场、穿梭的豪华观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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