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婧对狱卒道:“人伤成这样,还不拿伤药过来。”
狱卒诞着脸道:“眼下公孙阙不再是太子,而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避开都来不及,顾夫人身份显贵,何必搅到混水里去。”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人要是失势,就连小小一个狱卒,也要雪上加霜。
纪长婧目光不免有些锋利起来:“叫你拿你就去拿,横竖有顾府、将军府担着,难不成我还要听你摆布!”
这话说的就有些难听了。
狱卒吓一跳,冷汗直冒地道:“顾夫人言重,您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小的别说摆布您,就是跟您说话也是谨小慎微,不过是担心夫人才说项几句。”
纪长婧心生不耐:“既如些,就快点拿伤药过来。”
狱卒无法,只好取来伤药进牢里给公孙阙上药。
伤重的很,换了别人就算不大喊大叫也得呻吟几声,公孙阙硬气的很,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半天才抬头对纪长婧道:“我是谋逆大罪,没立刻拖出去千刀万剐就算好的了,伸头缩头都要挨一刀,你不是白白浪费人情给我弄药。”
“现在局势已定,公孙瑾手边事一顺就会腾出手修理我,狱卒说的对,你没必要搅和进来,省得公孙瑾对你有看法,日后我好还是不好,你都不要再插手。”
竟是一副为她着想的口气!
纪长婧来之前想好一肚子的话,比如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又比如说“慎哥儿被鬼儒劫走,可是你所为”,可听他说完,竟吐不出半个字。
公孙阙道:“都说人死之前就会回忆平生,我落到现在地步并没有半分后悔,要是从头来,我还是会旧路再走一遭,与其窝窝囊囊,倒不如慷慨赴难,今日是我败,我心甘情愿认下结局,脖子上落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完,默了良久道:“我想了想,还好你没有跟了我……。”
纪长婧就有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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