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梁一梦,虽是梦,却很美!
所以,很多人舍不得放弃。
整整小半月,公孙阙去将军府次数不下十次,南郡众人议论纷纷。
早晨,纪长婧拎着黄花梨食盒走到大门口,又碰见公孙阙,两人同时皱了皱眉头。
纪长婧无奈地垂睑道:“太子,白马观修缮庙宇,这事不归我父亲管,您三天两头来找他,怕是耽搁军营正事。”
公孙阙置若罔闻,打量着纪长婧道:“你拎个食盒去哪里?”
纪长婧道:“顾晏前阵子溺水昏迷,刚醒过来几天,母亲炖好山参汤,让我送到顾府去。”
公孙阙眸子沉沉道:“我不是说过,让你离顾家远点。”
纪长婧抬头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是说过,但她并没答应。
公孙阙七百八十度无死角的扫视她几回,管得挺宽地道:“给我回府去。”
纪长婧客客气气朝他行完礼,却奔着马车去了。
到底是没名无份的,总不好在府门口拉拉扯扯,既要和将军府结亲,自然图个一团和气,公孙阙眼角向下压了压,沉着脸进到将军府。
纪长婧坐在马车上,五内交萦。
上辈子,公孙阙娶的是何玉,眼下何玉就在南郡,公孙阙不去何府别院窜门,整天往将军府走,是不是吃错药?
父亲是全天下最认死理的人,只顾天下大义,绝不会轻易站队,不管公孙阙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真不晓得,公孙阙脑瓜子在想什么!
思量间,马车行至顾府大门,纪长婧熟门熟路去到顾晏房间。
前世,她在顾府呆过几十年,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个遍,就是因为呆够了,她根本不想再来顾府。
今日,也只是借着送药的由头,找顾叔叔说说话。
父亲耿直,母亲淳厚,不似顾叔叔深惟重虑,坐知千里。
当务之急,赶紧把药送掉,然后去找顾叔叔商量大事。
她推门进屋,目光落在顾晏身上,顾晏额头缠着绷带,脸色发青,眼珠子微微凸起泛满血丝,模样很郁卒。
纪长婧把黄花梨食盒搁在桌上,对顾晏道:“母亲炖的山参汤,一会趁热喝掉。”
顾晏瞪着眼睛,语气不虞:“何必来送山参汤,你心里巴不得我赶紧去死,假仁假意,虚伪之至!”
就算是上辈子,顾晏坑了她,她也没巴着他去死,反而用尽心思等着他回心转意。
现在,她瞧瞧他的模样,可悲又可叹,都懒得叫他去死。
要怪,只怪自己前世瞎了眼,这等货色还捧在手心里当个宝。
纪长婧淡淡然道:“听说你刚醒过来几天,本以为身子正虚,如今见你骂人骂得利索,想来身体恢复的极好。”
顾晏一脸愠怒:“真以为你害人的勾当能瞒天瞒地不成,我告诉你,就算做得再好,也会露出马脚,你和公孙阙有了私情,方才联手害我。”
纪长婧不屑地笑了笑:“你和葭月呆久了,正经书不读,话本子倒看了不少,编故事也不动动脑筋,要害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何必捎带个公孙阙。”
顾晏气结:“你说这话,就是承认,我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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