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简不打算淌浑水,他低头喝完茶,开口道:“我别的都不怕,就怕他惦记的不是兵权,而是你。”
说完,沉默半晌道:“长婧,为父不求你嫁入高门,就希望你找个好人,一辈子欢欢喜喜。”
纪长婧眼眶一湿。
贺氏却十分惊惶,她道:“难道,太子看上了长婧?”
纪长婧抚抚眼角,旋即握住贺氏的手,温言道:“母亲只管放心,再过段时间,太子就会和何玉喜结连理,压根就没我什么事!”
贺氏怔仲片刻,不由道:“你怎会知道,太子会娶何玉?”
因为前世,公孙阙就是娶的何玉!
还大办了婚礼。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纪长婧打着马虎眼道:“公主叫我们去白马观,就是借个由头提前相看未来弟媳,我们绿叶衬红花,衬的就是何玉。”
贺氏方才宽心,便又说起顾晏:“幸亏没跟顾府定下亲事,只要一想到今天的事,我的心里就老大不是味儿。”
连纪简也道:“顾晏等于是养在咱们的眼皮底下的,可这么些年,就没看出他是这等风流性情。”
纪长婧撇撇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虎难画骨。”
贺氏长长叹了口气,起身回屋的时候,右眼皮跳得厉害,转头对纪长婧道:“我右眼跳得厉害,怕是还得出事,这几日你呆在府里,安生点。”
纪长婧点头应允。
却不知,她想安生,有人却偏不让她安生。
翌日,纪长婧持长梅剑在院里的竹林练习剑术,因她最近练得勤,剑法精进不少。
漫漫竹林,碧碧翠翠,纪长婧一提气,衣袖翻飞,长剑合成大片清辉,映出素丽面容,烟绿裙子,青青眉眼。
有人在她身后道:“好剑术。”
她一扭头,看见公孙阙就站在不远处,穿着锦衣长袍,木簪束发,睫毛上挂着湿气,脸上、眼里、眉间兼含笑,恰如柳绿春红中添了一色的灿烂。
只是这抹灿烂,太扎眼!
扎得人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纪长婧收剑,行完礼道:“都说贵人事多,今儿吹什么风,把当朝太子吹将军府来了?”
公孙阙看了看风向,戏笑一句:“今儿吹的是东南风。”
纪长婧道:“将军府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公孙阙故作惊讶地道:“当朝太子想见纪将军,还有人敢拦?”
这个,还真没人敢拦。
纪长婧觉得自己问了句傻话。
公孙阙的目光定在她脸上,声音格外清楚地道:“长婧,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纪长婧避开他的目光,远眺遥岑:“你是太子,恭敬着都来不及,岂敢生气。”
公孙阙正色道:“你女扮男装,我冒名顶替,一样抵一样,确实没有生气的道理。”
还有这种算法?
那他昨日,在众人面前误导他和她的关系,又要如何抵?
他对顾云珺咄咄相逼,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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