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的极光如垂死的蝶翼震颤,将玉珠峰照成半透明的琉璃盏。童赫的玄铁护臂扣在冰岩上,鳞片倒映着庄晓心口的青铜短剑,剑穗的平安符正在渗血,2019年的尼龙绳与1220年的蚕丝绞成DNA螺旋,在零下五十度的寒风里泛着诡异的珠光。每一缕风掠过剑锋时,都带起蒙元箭簇的锈腥与德军雪茄的苦香,在冰面上凝成细小的时光琥珀。
"师父的剑气在重组地脉..."
刘墨的追魂血凝成探针,刺入冰魄剑痕时突然结出霜花。针尖传来的震颤像是把驼铃、电报铃和手机震动糅合成安魂曲,震得秦峰怀中的冰晶狼首瞳孔骤缩,《莘醜条约》的德文残片突然扭成西夏咒文。那些弯曲的字符像活蛇般钻入冰层,在众人脚下蚀出深不见底的卦象迷宫。
庄战突然闷哼跪地,精钢指虎吸起满地时光碎片:1901年德军参谋部的雪茄灰混着2019年的登山镁粉,在冰面拼出残缺的河洛阵图。他的指节被时空乱流割破,血珠坠入阵眼时竟凝成青铜齿轮,齿槽里卡着半枚波斯银币与无人机的螺旋桨叶片。
"这是...因果的榫卯?"
他话音未落,整座玉珠峰突然透明如琉璃,露出深埋山体的青铜织机,三千条时空锚链穿梭在梭子间,将蒙元的箭羽、联军的弹壳与登山扣织成血色锦缎。每寸织物都渗出沥青状黏液,黏液中浮沉着被篡改的历史残渣:成吉思汗的苏鲁锭长矛熔成德军炮管,秦家先祖的罗盘指针正被GPS信号蚕食。
童赫的瞳孔突然收缩。在织机第七百二十一根经线上,司徒瑶的祭司袍残片正吞吐着青铜丝。那些丝线穿透不同时空的冰层,将1901年《莘醜条约》的火漆印章缝在1220年的星图边缘。
"坎位冰柱!"
他催动真武煞气震碎琉璃峰顶,飞溅的冰晶在空中凝成三百面棱镜。每面棱镜都映着庄晓破碎的因果:1220年的他正用冰魄剑气改写星图,波斯星相师的独目因窥见未来而爆裂;1901年的残影在德军炮火中冻结龙首,克虏伯炮弹在冰魄屏障上撞出北斗七星的裂痕;而最模糊的那道身影跪在2019年的冰缝里,用平安符的尼龙绳系住即将溃散的魂魄,绳结处渗出西夏巫祝的凝血。
秦峰的青龙刺青突然离体,在虚空凝成三爪海东青。当利爪撕开血色锦缎时,织机深处传来齿轮卡死的嘶吼,司徒瑶的九尾狐纹从经线中暴起,每条狐尾都缠着不同年代的凶器:左一尾卷着蒙元弯刀劈向2019年的登山绳,右三尾甩出德军手雷砸向1220年的驼队。
刘墨的弩箭穿透狐眼,箭尾追魂血却逆流成1901年的雪茄烟雾,在虚空凝成司徒瑶的冷笑:"好徒弟,你师父的琉璃心可还经得起三昧真火?"
烟雾突然爆燃,将青铜织机染成炼狱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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