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无妨?你两个字出口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吗?我不记得以前的事,而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未来可期’四个字也是虚妄。”
南河心里只是隐隐觉得,张北辰对于张至亭的反对不应该采取逃避的态度,所以说得出这样一段话。不过这个念头并没有太过强烈,她对张北辰也是在逃避,还没有到设身处地为他考虑问题的地步。
可是在张北辰听来意思就不对了。他原本打算好好对待南河,想要补偿一点,可是她居然还在提醒他要考科举。以前他最烦的就是常小姐不懂他,此刻她这一句话,似乎把时间拽回到一年前。
他心里原来铺满一层歉疚与悔意,如同伏在地上的青苔,密密麻麻。南河的话像在他的心田扔了一颗种子,迅速长出一株小小的青草,草叶上涂满悲凉的颜色。它那么小,却那么显眼。
他沉默着,她也沉默着。
顾城写过一句很美的诗: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可惜,此刻他们两个并肩站着,眼前是美丽的蔷薇花丛,身后是曲曲折折的游廊,又有水榭亭台,垂柳高木,景色如画,却看不见半点美好。
明明本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却从来不能交心。
唐代才女李季兰有诗曰:“至远至近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说的大概就是他们两个人吧。
南河以前与莫辞十分恩爱,读李季兰的这一首诗的时候,实在不明白夫妻如何“至疏”,只能从古代的一些悲剧爱情故事里找到一点模模糊糊的感觉。此时此刻,与张北辰站在这里,她忽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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