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内阁大臣们已到殿外。”
“让他们进来。”朱由检正襟危坐,阴沉冰冷的脸上透着凛冽的威严。
内阁首辅温体仁,辅臣施凤来,厂公魏忠贤,锦衣卫田尔耕以及国子监博士杨嗣昌,右佥都御史郑崇俭,列队来到御书房。
几人不约而同的跪伏在地,齐声宣呼:“臣等拜见陛下。”
朱由检屏退高文采跟御书房的挑灯宫女,却没有让跪着的大臣平身的意思。
温体仁微昂着眉宇,额纹皱成了沙皮狗的样子,只为了使劲撩起眼皮用余光窥测一下皇帝的威仪。
他看到了!
他看到皇帝陛下那副冷冽且严肃的脸,立刻便明白有人惹陛下动怒了。
特娘的!又是哪个头铁的玩意儿冲撞了圣驾?
朱由检走到御案前,拿起密报扔到了内阁首辅的脚下。
“瞧瞧,好好瞧瞧。”
“关中百姓创了歌谣,说关中大旱是因为旱魃降世、替天罚罪。”
“朕也是刚刚才知道,洛中的福王做的这些好事。”
“他激的天怒人怨,却要让朕背锅。”
“唉……”朱由检惋惜的双手负在身后,在大臣面前来回踱步。
跪在朱由检的脚下的大臣们,战战兢兢的压低了姿态。
温体仁小心翼翼的捡起密报,趴在地上快速翻阅。
他这种机要秘书,对文字极为敏感,不消片刻便能将密报中的内容倒背如流。
随后他又传给施凤来阅览。
众人传阅之后,皆是神色彷徨,大气都不敢喘出。
“杨嗣昌,郑崇俭,此事涉及王公贵族,朕要你们据实陈墨。”说完朱由检指了指房间右侧的桌椅,便让二人坐那办公。
杨、郑二人奉命起身,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依旧跪伏的内阁长官跟厂卫大佬,又看了看皇帝早已为他们备好的笔墨纸砚。
坐下后,如垫针毡。
内心深处却又隐隐兴奋。
尤其是郑崇俭,作为右佥都御史,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客观的书写史料。
如今听了皇帝的开场白,明显对福王有所不满。
这么大的事,能被他现场记录,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朱由检低头看着跪着的几人,冷笑道:“都说说吧,朕该如何处置那位洛中闲王?”
沉默!
人满为患的御书房内,静的落针可闻,唯有杨嗣昌,郑崇俭研墨落笔的寥寥声音。
温、施二人能跻身内阁,本身就有过人之处,不会蠢到喋喋不休的妄议皇家事务。
魏忠贤跟田尔耕也不敢多嘴。
再说虽然皇帝对福王有所不满,但是最终的处置态度仍然是模棱两可,谁也拿不准该如何回应,更不敢冒昧哔哔。
“怎么?不愿说?还是不敢说?”朱由检冷哼道:“难道诸位爱卿要继续尸位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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